多言,回身叫外头的随从将带来的补品药材一一在房里放下,道:“前两日白家操办允知叔叔的葬礼,于习俗来说不便上门叨扰。所以我现在才过来,希望德宁公主别介意。”
“世子殿下有心了,德宁感恩,又如何介意?”
祁兮又道:“只是,作为晚辈,没能恭送靖泊侯爷,属实过意不去……”
话音未落,白尧接道:“往后的靖泊侯另有其人,德宁公主说话稍加注意的好。”
“嗯?”祁兮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站着的吴双。
吴双赶忙上前一步,行礼道:“世子殿下,我家姐姐刚醒不久,身子还没好利索,外头的事,我们下人也只说了侯爷葬礼之事,其他的,她还尚未知晓。”
说完这话,她回到祁兮身侧,轻声附耳道:“靖泊侯是白二公子。”
祁兮错愕。
白河,封侯了?
刚知道白允知去世,祁兮并不意外。只是白河,上一世连个闲散称号都不要的人,这一世怎么无端要袭爵,还是自家叔叔的爵位。
她抬头看向白尧,白尧的表情意味深长。
白尧是想说什么吗?祁兮想,他肯定不是来探病的。他想说什么,或者是想从她这里听到什么?
祁兮将目光转移到杯子上,喝了一小杯水,不再看白尧。
她在等白尧先开口。
不多时,白尧果然沉不住气了。
“德宁公主好好养病,是来得及出席二弟封侯仪式的。”白尧说。
即便良好的贵族教养让他词句客气,祁兮还是听出了不满的情绪。祁兮对白尧太了解了。在上一世,他们可是做了几年夫妻。
没给祁兮反应的机会,白尧接着道:“毕竟,德宁公主是要当侯府夫人的人。”
“你说什么?”
祁兮猛然抬头。
看到祁兮剧烈收缩的瞳孔,白尧竟然平静了下来。
他轻声笑道:“我以为你不会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