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跟在她身后。
祁兮下楼,擦肩而过店小二说过“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诸如此类,径直上楼收拾雅间。
雅间内茶碗几乎一动不动,果盘也没被碰过。店小二心想,现在有钱公子哥真是铺张浪费,既然坐得时间短,何必点这么贵茶。
他一边摇头一边收拾,收拾完毕,端起茶盘,茶桌上赫然压着一张信笺。
那张信笺随意叠过两下,上头好像写了字。
店小二赶忙冲到栏杆处,冲楼下喊一声“客官,您落东西了”,目光所及,哪里还有那两位公子哥的身影。
他只能将茶碗和信笺一并端下,下楼交给老板。这种事老板见怪不怪,干净利落展信就看。随即他瞪圆双眼,错愕看向小二,道:
“阿吉,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
名唤阿吉的店小二啊了声,想想又摇头道:“那个公子戴着斗笠,旁边小童也遮了面。咱们茶楼江湖人多,这样打扮的我也不会多探究……”
老板赶忙摆手道:“是没让你探究,可这位……”
“这位客官对阿吉有什么不满吗?”阿吉垂下脑袋,言辞小心翼翼。
有些客人是这样的,面子上好端端的,一出门就和老板投诉。投诉理由五花八门,他见过最离谱的是说他有点脏,茶点应该也不干净。事实上只是他洗抹布的时候蹭到点水渍罢了。钱难挣,屎难吃,阿吉见怪不怪了。
为了不扣工钱,有时候他会辩驳,比如现在。
“那两位客官是走得早,可他们没说不满意啊。那位公子对我们茶楼的戏班颇感兴趣,还说我们的戏排得好呢!”阿吉看老板脸色,小声叨叨。
他以为老板会骂他找借口,却不料老板腾地容光焕发:“他,他真说我们戏排得好?”
阿吉莫名:“……是啊,算是说过吧。”
阿吉话音未落,老板捏着信纸的手直接握住他的手,上下用力晃了两下。
“阿吉,阿吉,我们要发财了!!”
“啊?”阿吉不明所以。
“司空礼,是司空礼!”老板激动,言辞有些磕巴,“刚才那位客人就是悬赏千金的司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