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蹙眉,一脸嫌弃:“一身油味儿。你吃什么了?”
“好多呢。”祁兮想了想,说,“叉烧包,锅贴,烤鸭汤包,蟹黄汤包,桂花桂花酒糟米凉虾,还有赤豆圆子羹。”
本意想叫祁兮窘迫,哪想她毫不遮掩大咧咧全说了。丁梨有些意外,矛头转向白河。
“二表哥也真是。早与德宁公主情投意合,特地请旨圣上赐婚。整这么大阵仗,就带德宁公主吃这个,什么……叉烧?”眉头挑高,丁梨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买你的,我吃我的,表妹未免管太多。”白河冷声答。
虽说白河往日待丁梨就是如此,可当祁兮面倒是真怕她误解。他真不是不重视她,才不给她那些。
“是是是,二表哥说得对。”嘴上敷衍着,丁梨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提溜起祁兮衣服肩头,有些嫌弃地说,“侯爷夫人可不能穿得这么次。你说是吧,二表哥?”
见白河头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丁梨满意极了。
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施施然回头,忽然听见祁兮在身后喊“等一下”。
“怎么,还有事?”
丁梨回头有些不耐,祁兮的脸上平静到看不出表情。
祁兮突然温温软软地笑,语气和煦:“丁梨表妹说得对,侯爷夫人不能穿那么次。”
无视白河讶异眼神,祁兮拉高音量:“落霞阁是东市最大的胭脂铺,里头有卖离州城最金贵的限量口脂。丁梨表妹特地在落霞阁门前说这么多,祁兮盛情难却。只是我实在不知自己适合什么颜色的口脂,不妨朱色,檀色,绛色,乌色各来一支,祁兮多谢丁梨表妹了。”
丁梨怒道:“真是没脸没皮!谁答应要给你买……”
祁兮却说:“丁梨表妹连马车上的当卢都雕金。如今给未来弟妹送礼,盒子可不能太寒碜。起码要是象牙镂空雕,或者紫檀白玉雕之类的吧。”
白河愕然。
这小姑娘真是。只要不要脸,银钱随便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