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闪到门前,刷地一声,整面门墙应声碎裂。刹那间尘土漫天,砖石木瓦翻飞。
刀剑碰撞过了两招,定下身形,祁林缓缓抬头。
“不是司空礼啊。”祁林说。
祁兮心头一动,抬头去看。
白河。
光影朦朦胧胧,什么都分辨不出。
奇怪的是,她就是知道那白河。
“祁林公子。”白河说,“都是亲家,来离州怎么不打声招呼。”
“谁跟你是亲家。”
话音未落,祁林出招,两把短刀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我无意与你争斗,我只是来带祁兮走。”
“从我手里带人?”
祁林招式杀意更甚。白河只做格挡,渐落下风。
作为离州白王之子,白河所学甚多甚杂,到底是治国治军和领兵打仗为主,个人功夫比起祁林到底略逊一筹。前头几招还得招架,越到后头,白河防御式的格挡哪能强过祁林杀招。
短刀破空,白河脑袋一偏,还是划破肩头。
这是白河第三处伤。虽说伤口都不重,到底还是挂了彩。
“祁林公子。”白河无奈道,“你到底为何而来?祁兮再怎么样也是你妹妹。你让我带她走,其余都好说。”
“可以。”祁林勾勾嘴角,眼里满是笑意,“只要能让司空礼来见我,立刻。”
白河哑然。
他哪知道司空礼在哪里?
知道司空礼的人,只有——
越过祁林身影,白河看到了祁兮。
他未过门的妻子此刻穿着他替她选的漂亮衣裳,湿了衣裳,沾着血污,以最狼狈的姿态坐在那里。
“你不知道。”目光在白河脸上驻留片刻,祁林得出结论,“所以,只有她知道了?”
祁林快步走入,跟拎小鸡仔似的揪起祁兮。
“喂,说话!”
祁兮被祁林拎在空中掐得窒息,祁兮伸手想拽衣领。她的手痉挛般动了动,却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祁林将她拉到面前,像看一只路边垂死的麻雀。
他晃了晃祁兮。女孩子身体很轻,几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祁林蹙眉,嫌弃道:“不会真死了吧?”
叮——
长剑兀然出现,若非祁林躲开,那剑几乎横亘在他脖颈。
就像野兽遇到危机,祁林浑身血液瞬间沸腾。
祁林回头,是白河怒不可遏的表情。
“放开她,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