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循循善诱,叫白尧伪造、揭举他和他的父王。
她是毒蛇。
可白河就是喜欢这条毒蛇。
直视本心的话,这并不冲突。
只是他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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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了她一下,不多时,她就出现在他眼前了。
祁兮眉眼依旧那么好看,即便脖子上隐约看到衣领勒出的血痕。
她说明来意,一双眸子亮晶晶:“听说白二公子醒了,我过来看看。”
饶是心有防备,可看到她,白河还是忍不住欢喜。
“上战场的军人,磕碰总难免,没什么大碍。”白河说,“倒是你……你还好吧?”
“还好,都是皮肉伤。”祁兮点点头,拉过椅子在他跟前坐下。
白河明显放松了些,靠上床头垫子。
“抱歉了,原本今天应该叫白二公子'侯爷'的。”祁兮说,“白二公子不会缺东西,我就给你带了些糖饼吃食。卧床养病最无聊了,药还苦……不来点糖怎么行。”
她指了指进门放下的包袱,说:“都是我平时生病喜欢吃的,尝尝有没有你喜欢的,我再给你带。”
“谢谢你。”白河微微笑。
没来由突然一阵沉默。
今天白河怪怪的。祁兮心想。
说不上哪里奇怪,明明和往日一样冷静温和,可祁兮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非要说,大概是工笔画完工尚未盖章,或是成品刺绣背面断丝,总之躯壳精雕细琢,七魂六魄里掉了一魂或是一魄,以至于整体都偏移了方向。
“红豆和吴双都没事。”祁兮说,“就你伤得最重,要好好养病。”
“嗯,好。”
突然拉远的关系叫祁兮怅然。
那日若非白河不管不顾来寻,又和祁林大打出手,她怕是救不了吴双和红豆。
对祁兮来说,这种交付生死的决意有着最为致命的吸引力。
来之前,她甚至想过与白河言说。
只是就在刚才某一刻,这个念头瞬间浇灭。
白河问:“你和司空礼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