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淡淡道:“公主这般言行,就不怕驸马爷说您的不是?就算最后一回庭审不公开,终究要上刑场面对百姓的。”
“哎呀,公子可是吃醋了?可别叫他驸马了。”永宁公主笑起来,道,“如今张孟梓耳聋口哑,他能辩驳什么?”
毒聋毒哑了么?
“公子何故这般表情?”踮脚扑入他怀中,永宁公主娇笑道,“他是他,你是你。明日陪同本宫去宫内赴宴,表现好些,父王会喜欢你的。”
祁远嘴角勾勾,似有深意:“是吗?未必吧。”
“公子如此天人之姿,父王爱才,定然欢喜。”永宁公主眨眨眼,道,“只是公子无名无姓,父王那边终归说不过去,不妨本宫赐你姓名,如何?”
“感恩戴德,自是欢喜。”祁远说。
“我朝姓周,你也姓周吧,如此与父王亲近些。”略微沉吟,永宁公主又道,“周原。从今天起,你就叫周原。如何?”
装得再平静,祁远眼角还是不住一抽。
转瞬即逝的不悦被永宁公主捕捉,她问:“怎么,周原不喜欢?”
分明是询问的字句。永宁公主每个字都拧得很紧,压迫感十足。
祁远反倒笑了。他俯身抱紧她,充满磁性的嗓音满是宠溺,道:“殿下赐名,世间只周原一人,如何能不喜欢呢?”
“就知道你会喜欢。”
在他脸上留下浅浅唇印,永宁公主娇娇怯怯。
祁远没再看她,反是探出窗去。
青石板地上囚车越来越近。娇羞欢喜的高贵公主环住祁远的腰身,笑着跟他一块探出头。
儿时钟情的少年郎如今浑身是伤,聋耳哑口还伤着心,在囚车里抬头,恰好向这边怔怔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