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
她回头,径直坐回马车里去。
“再说。苓儿姑娘和我们一起,”许陈道,“苓儿姑娘多厉害呢,大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面面相觑。
是啊,刚才大家绝望中失去理智做的说的那些,苓儿姑娘只几句就说服了他们。这般厉害果决有担当的女孩子,提出这样的方法,想必说服祁远大宗师多少有些把握吧?
这人说得在理。
“对啊对啊,”众人纷纷颔首,有人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相信苓儿姑娘一回吧!”
零碎的赞许声中,忽然有人说了句“不对”。
否定的声音尖锐刺耳,众人循声看来。
那是个穿着破烂长衫的年轻人,头发乱如鸟窝。炎炎夏日好多天没洗澡,身上发着浓重的汗臭。拨开人群走到马车跟前,不顾吴双阻拦,他径直拉开车帘,女孩子静静坐在里面。
年轻人目光锐利,沉声道:“你若真那么好心,方才大家诚意求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疑问宛若利箭直达要害,才平静下来的人群登时又炸开锅。
“是啊,为什么方才不说?是一定要看到死人吗?”
“心思歹毒……”
“还能相信她吗?”
……
质疑声又起。
祁兮起身,斗笠抵住车帘。她和年轻人离得很近,近到年轻人呼吸可以吹动她的面纱。
咦了声,祁兮轻声说:“你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要让自己脏兮兮的?难道是因为你想吗?”
年轻人冷哼一声。
“世事难料嘛。”祁兮轻轻笑道,“其实呢,如果我要去偃州的话,是不能用这招的。”
年轻人冷声道:“什么意思?”
“现在我不想去偃州啦,”祁兮语调又轻又快,“我改主意了,我要回离州。”
她要去偃州,就不能用这招。她不在偃州,才能……
如果说其中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凶手”本人、德宁公主在不在。
所以。
她、她就是……
年轻人错愕之际,面前女孩子压低声音低下头。
“李一枝,你很聪明。”声音饱含笑意,祁兮喊出他的名字,说,“剩下事情就交给你了。替我向哥哥问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