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都没得选。”
外头将士竖起耳朵沉默听着,迎面看到给祁兮送药的红豆。
“做什么呢?”红豆问。
赵倾嘘了声,拉她听了会儿。
听到祁兮说“现在不忍心就是给你的敌人亲手递刀子”的时候,赵倾忽然叹气。
他低声道:“其实,德宁公主说的是对的。战争比的从来都是强弱,不是正义。”
红豆眸光闪闪,道:“……我也能理解大家。就因为侯爷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是侯爷。”
就因为他具有人性,所以大家才会信任他,接近他。在场的人都不希望白河因为战争变成他们不认识的样子,所以趁还有时间,愿意陪他等,愿意陪他想。
不知道说了什么,里头争执的声音陡然削弱。宋光吉握住门把正要推,被县令张沫阻止道:“再等等。”
“所以。”
祁兮道:“如果有一天,攻城的人是白尧,就算擒拿住,侯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我不会杀他。其余就事论事。”
“你非但不会杀他。如果他兵败失权、狼狈不堪来求你,你甚至会同情他,怜悯他,然后放过他。”祁兮盯住白河的脸,像一只发了狠的野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是也不是?”
白河默然。
挪开视线,女孩子轻轻叹了口气,道:“行了。这是你的地方你的战场,就按你说的办。我不会让阿苑帮忙的。”
她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白河问。
“我喊他们进来。”回头看他一眼,祁兮没有生气,反而无可奈何笑起来。
“怎么办,好矛盾。我既不喜欢你现在的决定,又不希望你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早就恨死我了。我们哪里可能像现在一样并肩站在这里。”
她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