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谢我送你去送命?”白河言语讥讽道,“再休息两日,你再给林寅征答复吧?”
祁兮意外道:“侯爷是答应了?”
兀自在桌案前坐下,白河摊开桌上文书:“不答应怎么办?看你再玩一次金蝉脱壳?”
祁兮嘴角勾勾,道:“侯爷高见。”
……
祁兮一路抱着包袱回房,摸着里头鼓囊囊、软绵绵像是衣裳一类,心道给她备冬衣随意喊府衙弄来就是,何必亲自交给她。又想来怕不是觉着黎阳可能撑不过秋,这货想要以死明志让自己独活留个念想。
乱糟糟想着一堆,她回房搁了包袱,想想既然是对方心意还是去拆。
如她所料,里头确实是一套衣裳。
男人到底是男人。
这备的什么冬衣啊,给她用黑色的薄料子。
拉住肩头刷地抖开。
一件黑色男装,暗花云纹锦,式样正合现在季节。
搞什么呀,侯爷是送错礼了么?无奈笑笑,女孩子去翻下一件衣裳。依旧是黑色的……
哐啷一声有东西跌落在地。
祁兮怔愣当场。
是面具。
她伸手拾起,摩挲端详。
和她先前胡乱弄来的相似,这面具依旧是一张笑靥。不是先前的,材质是木雕。估摸按照记忆里做的,细节些许不同,却显更加生动。
这种上了通缉令、大逆不道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白河花了多少时间偷偷打磨出来的。
表面上说着“早知道不救你”,如今连衣服面具都给她准备齐了呢。
祁兮笑起来,眼睛亮亮。
多好的人呐。
原谅她的欺骗,允许她的任性,支持她的决定。
最后,又愿意当她最坚实的护盾。
“等着吧。”女孩子自言自语道,“君不负我,我定然不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