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收监,等城西那边战俘过来,一道处置。”
“侯爷仁慈。”盈盈笑着女孩子过去,声音轻飘飘落下,“换做是我,不愿投降的就该就地正法。投降的人才会庆幸,自己的选择多么正确。如此他们才不会反水。”
后头小吏听得一身冷汗,低头作揖恭送,不敢言语。
华灯初上时,忙碌过后众人疲惫。稍晚要处置丁家军,还需为白尧到来作准备。
几人凑着饭菜迅速扒拉吃过,象征性还倒了酒。巫鸦人不在,却弄来祁兮喜欢的桂花酒交与白河。白河给她盛了,祁兮道过谢不再说别的。
原以为她会问自己如何处置丁家父女,哪想祁兮兀自喝酒吃饭,其余一个字都没有问。
白河忍不住先开口道:“兮儿,晚些时候问训,你去吗?”
“丁大将军吗?”嘴里一口饭菜咀嚼咽下,又顺了口酒,祁兮淡淡道,“我不认得他,就不见了吧。”
桌上沉默,边上红豆吴量赵倾几个,扒饭声音小心翼翼。
白河又问:“丁梨表妹呢?”
祁兮道:“我也不想见。”
察觉氛围古怪,女孩子又补充,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成王败寇盖棺定论,白尧不败她不服,我们也还没守城得胜。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再去歇歇。”
身侧红豆忽道:“丁梨小姐叫祁兮姐姐受过好些委屈,如今沦为阶下囚依旧口无遮拦叫嚣霸道。祁兮姐姐当真不去挫挫锐气?”
周遭目光看过来。
北离传遍的王府轶事传到黎阳只会更过火。想来军将们平时听得那些,背地里不知如何议论她与白河。
提着双筷子的祁兮哑然失笑。
“一个只会争风吃醋、骄纵宠溺惯了的小姑娘,连后果都不曾计较就敢大胆谋逆。想法拗不过来的人,只有摔在地上才知道疼,其他一个字都不必多说。她爱说什么都由她说,多难听也无所谓……”
“说着生气嗓子疼的是她又不是我,我又何必赶着过去听她骂我呢?”灯下女孩子笑起来,道,“算算日子,这两日白尧也该到黎阳了吧?”
祁兮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诸位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