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8楼,开灯,关门,躺在沙发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楼下的迈巴赫疾驰而去。
盛庭桉从小养尊处优,但从来不是骄纵的富二代。
也绝不是那种站在祖辈父辈肩膀上风光摇曳的人。
刚刚在楼外楼,他真的醉了,也真的需要一个搀扶。
正常的应酬他都是以水代酒,只是在今晚破戒了。
奈何,这只小雀儿连扶都不扶。
空气中,只剩下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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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园。
盛庭桉抵达宅院时,有几个固定车位已经停满。
管家齐良云听见车子的声音,站在门口等。
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金色龙头雨伞。
盛庭桉信步跨上台阶,淡淡的问,“他在哪里?”
齐良云撑着雨伞,跟着他的步伐跟在他的身侧,寒风中的空气将盛庭桉身上的酒气吹散了些。
“在茶室等您。”
十分钟后,盛庭桉到达茶室,门开后,里面的视线昏黄。
大哥盛庭廉坐在泡茶区,旁边的水壶咕噜咕噜的沸腾,而主人似乎并不想让它停下。
盛庭桉拉开椅子落座,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却又彼此心知肚明对方想要说什么。
盛庭廉在众多茶叶中选择了洞庭碧螺春,不仅仅是因为产自苏州城。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喝酒了?”
盛庭桉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指手持精致的白釉瓷杯,轻啜慢饮,满口生香。
“小酌几口。”
“你胃不好,应酬的场合,也没人敢劝你的酒。”盛庭廉慢悠悠的说,又往他的杯中添茶。
一句话,道出他的商界地位。
盛庭廉,“这洞庭碧螺春是好茶,这味茶还有一个典故,不知你听说过没?”
他的眼神里闪过晦涩的一抹异样,很快又恢复神色。
他不紧不慢道,“听过,不过,大哥多虑了,只是工作而已。”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和许知愿的事摘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阶段,还不能把许知愿推出来,她才19岁,正是开花的季节,若是被太多人注意到,难免会让他们失去相处的机会。
盛庭廉重复一句他的话,“只是工作?也只是工作关系而已?”
他双唇轻抿,勾起一道微小无奈的弧度,从喉间发出一个闷哼的‘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