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水镇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如是,去把我们尊贵的客人请进来。”
窃玉笑着放下笔,她最近有人分担工作所以心情很好,并不介意和几个蠢货玩玩儿。
“好的,殿下。”
如是是个清瘦俊美的男人,与作为原型的蛊雕除了阴沉的眼神之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像是会把你骗进来剥皮的变态书生。
涂山璟在看到如是的一瞬间整只狐狸的毛全都炸起来了,难得强硬地将小夭拦在自己身后。
“蛊雕……”
涂山璟对那个凭空出现女人的警惕心在这一刻上升到了最高地程度,蛊雕以灵魂为养料,没有任何人敢接近一只成年的蛊雕。
他想到了窃玉会利用妖族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他没想过,连这么难以掌控的妖族她也敢放在手下。
“殿下有请。”
如是用阴冷的眼神将二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确保二人身上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才从细瘦的腰间取下玉牌将二人放进来。
不发一言的往镇子里走去。
窃玉没有过多的改造清水镇,除了她买下的院子之外,辰荣军的一切都在后山,与前方温暖闲适的小镇有着看不见的壁垒。
如是带着他们从小镇穿过,来到了窃玉的院子。
小夭跟在涂山璟身后,忍不住打量着这个熟悉的镇子,她顶着一张娇怯的俏脸,即使是知道她就是玟小六也没人上来和她打招呼。
他们这些普通人哪里能和王姬扯上关系,也不看她自从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住在一起时是街坊邻里,不住在一起时就算的上是陌生人了。
她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殿下,人来了。”
如是推开一扇朴实老旧的木门,露出院落内部精致的陈设。
小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救走了相柳的女人。
她曾经被所有人称赞是大荒第一美人,可眼前这个人,论五官长相与她不分上下,但她的皮肤尤其地好,是肤如凝脂的具象化。
身上自带一股惑人的气质,现在只是懒懒散散地趴在宽大的椅子扶手上,就让人忍不住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只要她不出手,就没人能想象得到她的灵力有多高。
窃玉挑起唇角,笑得肆意。
“来,坐。”
伸出素白的手示意了对面放着的两张椅子。
小夭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好,我今日前来,是想见见相柳,请问他现在在哪?”
语气急躁,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窃玉不爽地皱了皱琼鼻,这人什么情况,这么没礼貌。
别说什么担心相柳,之前人快死的时候也没见她着急啊。
心里不高兴,窃玉就直接带到了脸上,让如是泡了杯茶上来,没错,一杯,只有她自己的份。
这下子连小夭这个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都注意到窃玉的不爽了。
“抱歉,小夭她没有别的意思。”
涂山璟露出了他最擅长的表情——面无表情地为小夭解围。
“我们只是想见一见相柳,作为朋友,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是么?朋友?我还以为只是救命恩人呢。”
窃玉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加重了“只是”二字。
小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手情不自禁地抓上了涂山璟的衣袍。
她意识到自己与相柳的相处大多都是索取,他为她搭上了三条命,可她每每都和一个傻子一样无视相柳的付出。
什么朋友,单方面付出的能叫朋友吗?
“如是,去看看我们军师在哪,叫他来一趟。”
最后两人还是连一口热茶都没喝上就被窃玉撵到另一边,与他们的“好朋友”相柳进行亲切的问候。
相柳来的时候只以为窃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毕竟如是是个锯嘴的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两个字,压根没透露一个字。
现在的相柳完全没想好用什么态度面对小夭,在他的所作所为被摊开在阳光之下之后。
任何划清界限的话语不会再被相信,可他们现在才是真正平等地站在了对立面上。
相柳背上了更大的责任,之前那种放水的行为不会再有。
涂山璟识相地走到一边,将空间留给二人。
“相柳,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