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一定要胜啊!”
“渠帅万胜!”
张靖行军在卢城与肥城的官道上,沿途百姓纷纷将目光投向大纛,眼中满是期盼与忐忑。
自发为大军送去祝福。
“将军!”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官道旁大声道:“俺也要从军。”
“好,汝可留下姓名!”
战马上的张靖闻言,朝那名少年望去,只见少年生得魁梧,便高声应道:“待大军归来之际,汝可入营,为太平盛世征战四方。”
说完,便头也不回。
随着大军远去。
“将军!”
少年见张靖回应自己,当即大受鼓舞奋力高喝道:“俺叫潘璋,您可莫要忘了啊!”
“记住了!”
张靖也不回头,背对着潘璋挥了挥手。
“潘璋?!”
待张靖回味过来,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原来是他……”
待思索片刻,张靖总算知道潘璋是何许人也,这位可是后来的东吴名将,兖州东郡发干人氏。
年少之际家境贫寒。
后来举家迁入扬州吴郡,于四年后结识在阳羡任县长的孙权,从而起家。
“也就是说,这小家伙如今,并没有举家迁往吴郡?”
想到这些。
张靖稍作沉吟,便不再多想。
“璋儿。”
在张靖远去之后,潘璋身边的一名中年,面色难看低声道:“难道你真的决定要加入黄巾,要知道那可是反贼,万一此役输了,可就麻烦了!”
中年正是潘璋的父亲。
他们一家本是东郡发干人氏,原本一家过得不说衣食无忧,但勉强够上温饱还是可以。
可随着兖州局势变化。
加上徐州陶谦客居发干,上来就毫不客气,在发干各地开始征粮,致使发干百姓苦不堪言。
眼看兖州越来越乱。
听闻扬州显有战事发生,他们一家就有了迁往扬州的念头。
谁曾想途经卢县的时候。
遇到太平道施粥,本着家里不富裕,占点便宜就走的念头,他们一家也同其它百姓一般前来取粥。
于是就麻烦了。
他们领了粥以后,便被一群黄巾盯上了,在后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言语下,他们所携带的粮食,被尽数充公。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
现在他们想走都走不了。
除非愿意饿死在路边。
“输赢不好说。”
潘璋正色道:“以孩儿这两天对黄巾的观察,其青壮的神采面貌,远非其他贼寇可比,有此强卒,同曹使君的成败,尚在两可之间。”
“不过咱家如今,已然无路可走。”
“若黄巾得胜,咱家可分田地数十亩,远超在发干之际的田产。”
“而且此地离发干不远。”
“说不定咱家的田地,还能分到祖地附近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
潘璋面带不甘道:“至于黄巾战败,那咱家只能听天由命了,若亡于战祸之中,那也只能是命该如此。”
“哎!”
中年父亲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若非是我贪心,潘家又哪能有今日之祸。”
“不过为父还是有些担心。”
“就算黄巾一时得胜,毕竟他们是乱党,恐怕难以持久,早晚会被朝廷剿灭,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万一黄巾赢了,又不分良田该怎么办?”
“……”
“好了父亲!”
听着父亲的絮絮叨叨,潘璋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喜道:“如今无论黄巾成败,咱们潘家都没得选,不是吗?”
“哎~都怪我!”
中年父亲闻言,面色一阵变幻,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日中之际。
张靖行至肥城。
“主公!”
阙宣恳求道:“末将请战,此城可由元绍代为镇守,有青壮十余万,定能保肥城无虞。”
“阙宣。”
张靖开口道:“如今我军老卒悍将尽数出征,肥、卢二城乃我军命脉,不容有失,父亲在世之际,就属你最为沉稳。”
“肥城亦比不得卢城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