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张邈闻言有些恍惚,喃喃道:“黄巾不出一日,便攻下定陶,我陈留也定然守不住。”
“主公,咱们撤吧!”
来人面露惊慌道:“如今求援已经来不及了,不出两日光景,黄巾必然兵临城下,到时候吾等定然插翅难飞,那吴资便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啊!”
“赵宠此言有理!”
张邈看着来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黄巾势大,又有攻城利器在手,咱们守不住陈留,当保存实力,留下有用之身才是。”
赵宠是张邈的军中司马。
别看官职不高,实际上军司马一职,便是大多数郡守麾下最高的军职。
只有少数郡府。
才有骑都尉,都尉等等。
这两个军中职位,属于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就比如眼下的乱世。
现在连军司马都想跑路。
张邈便明白。
留下来守城只有死路一条。
“主公英明!”
赵宠闻言神色一松,抱拳道:“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赵司马等等!”
就在赵宠转身之际,另一名官吏赶忙将他叫住,随后朝张邈出言道:“主公,您是陈留郡守,更是参与过会盟的诸侯,手下亦有两万大军。”
“如今面对黄巾,若就此离去。”
“只怕会有损主公之英明。”
“不若留下部分将士镇守陈留,主公率领亲兵前往豫州请援。”
“如此不但给朝廷一个交代。”
“还能不堕主公之英名!”
“嗯,合理!”
张邈闻言重重点头,旋即面露威严道:“赵宠,你就按主簿的安排去做,嗯,就留五千好了,随便安排一个小将守城,吾等连夜离城。”
至于亲不亲兵什么的。
不过是一种说法,反正带走的将士,传出去都是张邈亲兵,有八厨的名号在。
张邈去到哪都有人吹捧。
“末将领命!”
赵宠闻言恭敬应是。
回到军营内,赵宠先是唤来左右开始安排,最后又叫来一名体型雄壮的小将。
“典韦!”
赵宠脸色肃然道:“据济阳传来消息,如今黄巾已经攻破定陶,不日便会兵临陈留城下。”
“这有啥?”
典韦闻言一脸豪气道:“黄巾来了,咱们打就是了!”
“不错,本司马果然没有看错人!”
赵宠见典韦这副模样,面色不由深表赞同道:“府君已经决定,坚守陈留,咱们的两万兵马,会分营整军,每营五千以作换防之用。”
“赵司马。”
典韦挠了挠头道:“你给俺说这个干啥,俺只是一个队率。”
“哈哈,典韦你谦虚了!”
赵宠继续忽悠道:“你的身手如何,吾又岂会不知,吾已向府君举荐,即日起,你便是军侯,负责镇守东门!”
“哈哈,赵司马眼光不错!”
典韦闻言心下一喜,连看赵宠的眼光,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行了!”
赵宠佯怒道:“汝下去之后,记得戒骄戒躁,共为朝廷效力,为府君守好东门!”
“赵司马放心便是!”
典韦一拍胸脯道:“有我典韦在,东门定然万无一失。”
说完,典韦便踏步离去,心中充满了美滋滋。
“是个棒槌!”
赵宠在典韦离去后,便卸下了伪装,随后揉了揉脑袋,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陈留,外黄城。
此刻已经聚满了军民三十余万,他们大多是被乞活军携裹的百姓,大部分百姓,都是被自愿的跟随。
好在如今的乞活军。
热粥管饱。
离开了大部队,普通百姓也极难生存,于是队伍也如滚雪球一般,愈发壮大。
这样的做法。
毫无疑问,是不人道的。
张靖对此也毫无办法,不过他心中笃定,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主公!”
一旁徐和手持舆图,凝重道:“前方再有十里便是汳水,只要渡过汳水,不出二十里,便能抵达陈留。”
“然汳水湍急。”
“平缓处,河宽数百步,数十里内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