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东海郡。
治所郯城,刺史府内。
“要借两百万石粮食?”
陶谦也看完了张靖的书信,当即大怒道:“这张玉衡好大的口气,他怎么不去抢啊?”
“曹豹,立刻点齐兵马!”
“不日攻打泰山,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黄巾,竟然敢如此放肆!”
“我倒要看看。”
“是他攻破徐州来的快,还是我先领兵攻破泰山来的快!”
作为一个外地人。
陶谦能在徐州站稳脚步,权力还没有被架空,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
张靖给他的书信。
又与袁术的书信不同。
对袁术,那是瞎忽悠。
对陶谦,就得展现一番悍匪气质了。
简单点就是,现在我军缺粮,你之前渡河打了我,不给粮草的话,那我就得打你。
连从哪里开始打。
怎么打,都写得清清楚楚。
就问你坑不抗揍。
陶谦本就丹阳豪强出身,年轻的时候被一个太守看好,收做女婿以后,便平步青云,更有行伍的经历。
为人不拘小节。
行事也是雷厉风行。
只可惜如今的他,却是有些老了。
想搞事情,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给张靖留下了,又菜又爱玩的印象。
现在被张靖这么一威胁。
他就一怒之下,实际上也就准备怒一下而已。
“还请主公息怒!”
随着陶谦发怒,左侧首位一名身着青色锦袍,腰配美玉,面容俊秀的青年开口道:“青州黄巾横扫兖州以后,更击溃了豫州袁术,聚数百万口于四郡之地。”
“其威势。”
“已非寻常贼寇可比,手中更是掌握攻城利器,若想将其剿灭,尚需从长计议才是。”
青年名为糜竺。
东海郡朐县富商出身,陶谦赴任徐州之际,为了供养大军,所辟的刺史府别架。
“糜别架所言极是。”
糜竺说完后,又一名老者赶忙出言。
老者名为陈珪,是徐州真正的坐地虎。
顶尖世家豪族出身。
哪怕四世三公出身的袁术,与他都是以好友论交。
黄巾要是攻打徐州。
毫无疑问,陈珪的损失最为严重。
毕竟陶谦是外来户,打不赢大不了跑路回丹阳,而陈珪却跑不了一点。
“主公。”
曹豹面色凝重,出言道:“那张玉衡在书信中,都说了什么?”
“尔等拿去看吧!”
陶谦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反应,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对出兵没抱什么想法。
至于黄巾找徐州要粮草。
关他陶刺史何事?
到时候真要给,那也是这些世家大族的人出血。
不出那就打。
赢了还好。
输了就让儿子回丹阳避难,他一把老骨头,死了又何妨。
让他主动对黄巾退步。
他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嗯?”
曹豹看着书信,心中有些发寒,可当他看到,张靖说他攻打东郡的时候,他有些蚌埠住了。
“我们何时打过东郡?”
“这张玉衡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
糜竺和陈珪等人看过书信以后,都陷入了沉默,也为他们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经过一阵商议。
他们还是决定一边厉兵秣马,一边筹集粮食,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等张靖的书信。
到了臧霸那里的时候,又变了一个味道。
先是拉拢了一番感情。
表示大家都是反贼头子,那就都是兄弟,现在我差点粮食救命,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兄弟坐拥琅邪福地。
怎么着也得借个十万石,实在不行,借个万石,也算是认了我这个哥哥。
“孙观!”
臧霸看完书信以后,沉声道:“下去后,准备五万石粮草,给泰山的乞活军弟兄送过去。”
“啊!!?”
麾下诸将闻言,脑袋有些发蒙,连孙观也惊诧道:“主公,您这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