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敢!”
皇甫郦见父亲发怒,不由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将书信双手呈上。
“……”
皇甫嵩凝视着儿子,还是咬牙接过书信,他倒是要看看,那些贼子把他先祖放哪了。
“有瓜!!”
此时的曹操成了透明人,目光时不时的扫向皇甫嵩,但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啪嗒!”
皇甫嵩只看了一半,手中的的书信便掉在了地上,神色有些恍惚喃喃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到后来,皇甫嵩的低语几乎变成了咆哮。
“扑通~”
皇甫嵩浑浊的的眼中满是泪水,跪在地上下拜高呼,语气之中充满了凄楚与愧疚道:“列祖列宗在上,是子孙不孝啊!!!”
皇甫郦也跟着跪伏在地。
曹操见此场景,不由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办。
“噗嗤!”
就在曹操想要开溜之际,急火攻心的皇甫嵩,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旋即晕死了过去。
“父亲!!”
霎时间,整个大堂乱成一团。
“我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待大堂内众人离去,无人搭理的曹操想了想,还是上前把书信捡了起来。
“嘶~够脏的!”
曹操快速看完书信以后,也是心中一紧,随后便准备前去告别。
“挖坟好像有搞头啊!”
回府的路上,曹操似受到了启发。
作为大族出身的他,非常明白这个时代的厚葬制度,长辈故去以后,哪怕活着后辈节衣缩食,也不能寒酸了先人。
而如今司隶的局势极乱。
哪怕曹操已经来了不短时日,也难以将其理清,民生方面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是夜,北军中郎将府。
曹操宴请了李榷、郭汜、樊稠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位将军”
曹操面带微醺,神色凝重道:“末将来到长安,已有不少时日,斗胆直言,吾等如今的处境,或有些不妙啊!”
郭汜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不明白曹操想说什么,前者出言相问道:“孟德何出此言呐?”
“粮食!”
曹操正色道:“吾虽不知,当初董相国屯了多少粮食,但如今天下的诸侯各自为政,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朝廷在秋收之际,根本就收不到粮食。”
“时间一长,定会出大事!”
“三位将军不妨想想,倘若有一日,吾等的粮草用尽,吾等又该如何是好?”
在董卓迁都长安以前。
京兆尹尚有二十余万百姓,加上从洛阳等地迁来的百姓,也能有个三十余万。
只不过两年半以后。
现在的京兆尹,所有百姓加起来,连十万人都够呛。
还没有西凉军的数量多。
指望诸侯把粮食送到长安,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孟德以为,吾等该如何?”
郭汜点了点头看向曹操,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只不过三人互相牵制。
加上有董卓留下的存粮,一直选择性的忽略这个问题罢了。
“吾有两策!”
曹操见三人望了过来,当即道:“其一则是收复凉州,如今韩遂、马腾两人都已归降朝廷,吾等可与两位将军合兵,合凉州之力供养朝廷。”
韩遂马腾二人,现在都是汉臣。
其中韩遂为镇西将军,坐镇凉州金城郡。
马腾为征西将军,屯兵右扶风郿县。
“出兵凉州怕是有些不妥!”
樊稠与韩遂是同乡,闻言开口道:“凉州羌胡杂居,实为苦寒之地,想要合凉州之力供养朝廷,却是孟德太过天真。”
开玩笑,凉州这块地方。
历代皇帝整治了百年,都没有治理好,他们这些人就更不可能了。
况且整个凉州的人口加起来。
也不过百万。
其中六成以上都是异族,真正在册的汉人不过三四十万,治理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
“孟德乃中原人士。”
李榷帮曹操说话道:“不同凉州风土民情,也是常理,不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