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去!”
公孙瓒闻言面色阴沉道:“若天使要见我,那就前来此地,我定摆酒设宴、恭敬款待天使。”
“要我同那腐儒服软,绝对不可能!”
“那刘虞老儿若敢来犯,让他引军前来便是!”
“哼!”
说完,公孙瓒拂袖而去。
他同刘虞的恩怨由来已久,心底也根本看不起对方,让他同刘虞低头,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
公孙纪二人面面相觑,面上都露出无奈之色,前者出言道:“伯圭兄和刘幽州,都为世间少有的人杰,不论是由何人坐镇燕云,都能庇护一方百姓,使此地逐渐强盛。”
“只叹社稷不稳,庙堂失威。”
“朝廷看不清幽州之局,竟让得两位人杰如此内耗,当真是大不幸矣!”
“哎!”
公孙范也叹了口气,旋即吩咐小将,让其将城外之人打发离去。
明月高悬。
子时的时候,州牧府刘虞等人,才等到了使者的回归。
别说公孙瓒前来,他们连公孙瓒人都没见过。
得知此事以后。
刘虞直接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整个人都气炸了。
“段侍郎,你也看到了!”
“那公孙瓒……”
一顿数落之后,刘虞面色坚决道:“赵该,即刻传令各部将领,明日整顿全军,于午时发兵公孙瓒。”
“喏!”
别架赵该恭敬行礼应是。
“伯安公,您看……”
“段侍郎放心!”
刘虞挥手打断段训之言,沉声道:“老夫只拿公孙瓒一人问罪,定不会伤及无辜!”
“夜已渐深,老夫已为天使备好了厢房,段侍郎早些歇息吧!”
说完之后,刘虞端起一盅茶汤。
“如此,却是劳烦伯安公了!”
段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起身朝刘虞施了一礼,带着沉重的神色,离开了大堂。
翌日正午。
刘虞在点将台上,列举了公孙瓒的罪名之后,便要率军出征。
“属下斗胆,请主公三思!”
就在诸将和刘虞即将散去统兵之际,一名将士把头盔取下抱在怀里,上前单膝跪地大喝道:“那公孙瓒虽有过错……”
诸将闻言不由频频皱眉。
看向那人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善。
他们这些将领,本就对公孙瓒极为不喜,眼看主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就差一哆嗦了,竟然还有人敢于阻拦。
这让他们如何不气。
“程绪你大胆,公孙瓒穷兵黩武,纵兵为匪,更是……!”
“主公,程绪这是在祸乱军心!”
“恳请主公斩了程绪,以定军心!”
“主公,程绪此人其心可诛!”
“……”
“来人!”
随着一个个将军跪下请斩,刘虞面色难看的盯着程绪,最终咬牙道:“将此等扰乱军心之辈拖出去,斩首示众!”
“主公饶命啊!”
“属下也是为朝廷,为主公计啊!”
程绪闻言面色狂变,他没想到会主公一改往常的心慈手软,竟然会对他这个忠臣下手。
“拖出去,斩首示众!”
刘虞深深的看了程绪一眼,旋即将目光收回,暗道这位的行为,实在太过愚蠢。
大军即将出征。
他都言明了公孙瓒的罪状,箭已在弦的时候,竟然有人跳出来妄图阻拦,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主公英明~”
众武将见状面露喜色,暗道又死了一个主和派,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小插曲过后。
大军终于开拔。
两地相隔不过十五里,一路坦途,哪怕是十万大军,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伯安公!”
随军的段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面露忐忑看向刘虞道:“此役,包赢吗?”
“包赢的,段侍郎!”
刘虞看了看宛如洪流的大军,面上满是自信道:“汝安心便是,待老夫拿了公孙瓒,便将其交于汝带回长安。”
“包赢就好!”
段训闻言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暗道这么多大军,想来必不可能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