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姓名?”
“陆远道。”
“来历?”
“天元城陆家。”
“所犯何事?”
“特别强调……你所说的一切都会被记作呈堂供词。”
“如有不实,便是罪加一等!”
……
在东莱城缉刑司的一处幽暗房间里,陆远道正在被一位黑衣捕快例行询问。
捕快尽职尽责的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陆远道也很是配合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面对这最后一个问题,陆远道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他只能说道:
“这位大人,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您还是看看桌子上的公文比较好,我感觉它要比我说的详细。”
啪!
一声巨响。
那位黑衣“包公”猛然一拍桌子。
气势汹汹的盯着陆远道,“让你说你就说,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按理来说,作为询问人员,他桌案上的公文应该是要记录陆远道的所有信息。
可现实却是……他一无所有。
那份被他掩盖的公文只是一张空无一字白纸。
这当然不可能是元荣华的失误,只能是他的疏忽!
这当然不合规矩,可有时候,在这规矩最重的地方,规矩也没那么重要。
而在这份规矩之下被践踏的“他”,有时候重要,有时候也不重要。
不过很显然……此时的他觉得他很重要!
对付不了别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普通人吗?
如若不然,他进缉刑司的目的又是什么?
被践踏吗?
在他看来,陆远道就是一位得罪了元家的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而只要走进了这里,他就不再是年轻人——
只能是死人!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又重新坐了下去。
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这位看起来年纪比他还要小,但却异常冷静的年轻人。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禁思考,是什么给了陆远道勇气,让他在这安稳自如。
是脸吗?
可就算是再好看的脸,在“法律”面前也只能是一无是处。
于是,他尽可能冷酷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陆远道淡然回答:“当然知道。”
“这里是东莱郡缉刑司的总部,而你则是这里的‘判官’。”
“甚至可以说……我的生死尽在你手!”
面对这个问题,陆远道没有任何避讳。
可他的毫不避讳,也让眼前这位“判官”看起来多么的像小丑。
而至于陆远道刚才所说的——‘我的生死尽在你手’,也不算夸张。
因为从踏入缉刑司开始,他就被带上了特制的“枷锁”。
不仅一身通脉境的实力,十不存一。
更是随时存在着被术法反制的可能。
别说是一位千挑万选的缉刑司高手。
就算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凡阶中品,都可以轻松的拿下现在的他。
但他知道……元家不会让他轻易去死。
就算是他身上有再多的枷锁,只要那把刀不落下,他就不会死。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如此从容?是不把缉刑司当回事吗?”
“还是说……你还有同伙?”
不得不说,这些问话听起来很蠢。
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必不可少。
他手里没有陆远道的“犯罪”证据,甚至对于陆远道这个犯人都是一无所知。
凡是他知道的……都是陆远道刚才自己说的。
正是因此,他才必须要问,问话是他的责任,也是缉刑司必过的流程。
不然,又该怎么定罪?
但要是换位思考的话,这问话落进陆远道的耳朵里,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进了局子,遭的第一个罪居然是这个。
多少是有些儿戏。
所以,他果断的选择闭口不言,只是平静的对上那看似冰冷的眼神。
与他相比,这位“狐假虎威”的年轻人还是有些嫩。
最终,冰冷不敌平静!
真正的年轻人败下阵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