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众人心事重重,没拿到私盐贩卖权的在想着怎么拿到土豆和红薯的买卖权。
而拿到那些私盐代理权的,则是想要更多,这些粮食拉到京城和江南,不说卖出个天价来,绝对比黍米价格高。
宴会散了之后,袁诸的府上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那些主事们都是人精。
凌渊扶持袁诸还有一个目的,他想要建自己的商行,私盐和土豆、红薯的售卖只是开始,流州、灵州两地的矿产不少,尤其是收复的失地中。
北蛮人对矿产的开采比较落后,他们只能仰仗大璃人,但真正好的工匠,是不会给他们卖命的。
流州的铸造司宋林书建起来后,规模一直很小,一个呢,流州太穷,开采起来有难度。
另外一点,铁矿、银矿、铜矿等等都是朝廷不允许私下买卖的。
但凌渊可不管那些,虽然有系统可以兑换,但这些矿产不卖白不卖。
在长河县凌渊并未多待,派出去的卢兴洲回来了,将逃走的陈县令抓了回来。
凌迟处死在长河县,整个长河县的百姓们都看到了。
就是要用一个个例子告诉当官的,王府对贪污的容忍度有限。
至于长河上流窜的水匪,成了灵州王府新兵的训练对象,江南多水乡,凌渊也要开始布局水军的事,只是目前的灵州王府将领中,还没有适合打水仗的。
不过对付这些水匪绰绰有余,不到三天的时间,卢元兵一举捣毁了水匪老巢。
查封的财宝全部运回流州府,凌渊早已回去了流州府。
而此时的京城中,凌渊纵兵下云州将陈江洪杀了消息传回,引得京城朝廷震动。
韩君生也回来了,没人发现他的踪迹,径直到了上书房。
明景帝微眯着双眼,躺在他的藤椅上,微微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听着韩君生说流州的一切。
“你是说那小子会武功,而且武功在你之上?”明景帝的声音里有些诧异。
“不错,老奴与他过了不到百招,若不是他留手,只怕老奴回不了京城。”
韩君生的武功明景帝可是知道的,在京城中罕有敌手。
“能看出谁的路子吗?”
“看不出来。”韩君生摇头苦涩道:“灵州王的武功刚猛凶狠,不像是江湖上的武功,反倒是像沙场上的。”
“沙场上?是卢家教的?”
“不像,卢家的武功老奴还是知道的,殿下的绝对更高。”
“看来,这小子还有不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他不会京城,应该是看出了朕的意图。”
“陛下,何不下圣旨,让灵州王直接回京呢?”
韩君生不解,明明一道圣旨就能办到的事,为何陛下要整这么多弯弯绕。
“看来他有自己的心思,你去告诉老七,让他可以回真州了。”
“是!”
韩君生刚走,皇城司指挥使刘炳业走了进来,双手抱拳道:“陛下,百官们在泰和殿求见。”
“是陈江洪的事?”
“是的,已经有几个御史递上了奏折,看样子是要死谏,要让陛下罢黜灵州王。”
“罢黜?”明景帝坐起来冷哼了两声,“他们不是想要朕罢黜,是想要让灵州王造反。”
“那陛下见还是不见?”
“见,为何不见?”
明景帝微微一笑,有些浮肿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跟在明景帝身边多年,刘炳业知道,陛下这是生气了,而且是要杀人的那种。
泰和殿是皇城三大殿之一,也是平日里大朝会的地方,这次来官员不少,内阁的阁臣们都到了。
王麟神色淡然,卢祥生面露愁容,其他几家的主事人都在幸灾乐祸。
凌渊的名头太响了,收复失地、平定玄女教,一桩桩都是泼天的军功,泰和殿玉盒之内的名字,有人说就是凌渊。
皇子们则是跃跃欲试,巴不得见到凌渊吃亏,尤其是三皇子凌贞,不顾自己被严令不准出府,今日也来了泰和殿。
几大御史台的御史将官帽放在身前,双手捧着奏折,大有一副不参倒凌渊决不罢休的地步。
明景帝姗姗来迟,这次他并未身穿龙袍,而是穿着常服,在龙椅上坐定后,百官刚刚叩首完,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开始了。
“陛下,臣要参灵州王凌渊,他纵兵劫掠云州,还擅自杀害云州州牧陈江洪,请陛下圣裁,罢黜灵州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