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严可不管你这些,拿着一把三眼火铳,一副谁上来谁死的态度。
没人敢上前,黄元也是硬着头皮,也不敢距离宋子严太近。
“王爷说了,你们这是聚众,按照大璃律法,这是要造反。”
“胡说,我们只是想见见州牧大人,哪来的造反一说。”
“想见?你们好像如今都没有官职在身吧?”
大璃官场上,越是官职高的越难见,像宋林书这种封疆大吏,每日想见他的人可太多了。
没有官身的读书人,想要见州牧,要么是有官员推举,要么是州牧想见你。
否则,你只能去州牧府递交拜帖,看看州牧什么时候有心情。
“你的意思,是要老夫也去递给拜帖吗?”
论官阶,礼部左侍郎与州牧是差不多的,但一个是京官,一个是封疆大吏。
州牧很有可能终生都难再晋升,礼部左侍郎是有机会更进一步,随后进入权力中枢的。
只是,黄元这个礼部左侍郎,是一个致仕的。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们还不散去的话,小爷就让人试试手里的家伙。”
说罢宋子严对着空旷之处放了一铳,巨大的声响,将围来的人群吓得连连后退。
连黄元都被这巨大的声响给震住了,京城禁军也不曾有这等兵器。
下意识的吞咽着,眼中的恐惧充斥,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要四分五裂。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府中的宋林书,此刻也从府内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换上了平日里很少穿的官服,身后跟着一众官员。
“子严,你放肆,还不退下。”
“爹,他们这些人聚众围州府,这可是死罪。”
“放肆,他们不过是想跟为父谈谈,你让你的人撤走。”
“好吧!”宋子严无奈挥手示意让人离开,转过头来对着黄元一个凶狠的眼神。
“你们最好老实点,小爷就在不远处。”
宋子严走后,宋林书并没有从台阶上下来,而是冲着黄元微微点头。
“各位,府中地方不大,还请黄老与其他几位老大人入府吧!”
宋林书的出现,让双方都有所缓解,宋子严的敲山震虎,还是起到作用的。
这些人不敢再有任何造次,跟着黄元进了州牧府。
刚进府门,两边站着满是肃杀之气的黑甲士兵,这是凌渊派过来的一队玄骑兵。
是从北蛮北征归来的凶狠角色。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每个人甚至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进入大堂后,宋林书示意让几位坐了下来,让人端来茶水。
“宋大人,您可是流州的父母官,真就任由殿下这般胡闹吗?”
“宋大人,流州才子不少,难道真就非要沦落到要女子为官吗?”
“这要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流州无才。”
黄元也接着说道:“林书兄,你我认识数十载,大璃的史书上,可曾有过这等事。”
宋林书一一附和,在几位老大人说完后,他才开口。
“史书上没有,并不代表不允许,本官这次能和颜悦色的,将你们请进来,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宋林书,你什么意思?”黄元怒声问道。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抗殿下,真当殿下不敢杀你们?”
宋林书嗤笑道:“以殿下的手段,连北蛮人的王庭都被攻破,他真会担心你们?”
“今日本官招你们进来,是看在同出流州的份上,奉劝大家一句,莫要再一意孤行。”
黄元顿时语塞,刚刚还对着众人和善,突然间就变脸了。
“宋林书,你也是流州读书人,你当真觉得女子与商贾为官,不会坏你流州根基?”
“流州根基?哼!”宋林书冷哼道:“在殿下没来之前,流州遍地是流民,如今的流州,家家户户有余粮,你觉得谁在毁流州根基。”
“宋林书,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本官自然知道, 本官在协助王爷,开辟一个亘古未见的盛世,而你们,如再纠缠下去,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好。”
太重的话宋林书还是没说,这些人的固执远超想象,他已经放弃了说服他们的打算。
“本官还有公务,众位请回吧!”
宋林书下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