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坑绝不是凌湛挖的,卢祥安很清楚,这些天蜀王府的人没少在京城四处游走。
手下更是网罗了一些原本孤立无援的门阀世家。
在那些世家眼中,蜀王府的优先级要比凌湛还要高。
凌湛也是微微有些吃惊,看出了凌峰的意图,但他毫无办法。
卢祥安是个武夫,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没脑子,只是嘿嘿一笑。
“陛下,调动两州军队入京,都是臣的主意,京城安危在即,只有两王的军队来勤王,才能一举荡平城外的叛军。”
凌峰笑着问道:“那本王倒是有个疑惑了,还请陛下和卢大人释惑。”
“蜀王爷,你不必为难陛下,调动兵马是臣所为,未能上奏陛下,乃是欺君,臣愿领罚。”
“陛下,臣绝不是这个意思。”凌峰假惺惺说道。
“卢祥安,私调边军入京,证据确凿,着令打入大狱,明日午时问斩。”
周先决目光一凝,刚想要说话,被卢祥安的话打断。
“罪臣卢祥安,领旨谢恩。”
卢祥安只是给了周先决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很明显已经带了死志。
“回宫!”
冷着脸的凌湛走了,他本来是想要笼络人心的,不曾想没笼络到不说,还要杀了卢祥安。
得罪卢家的还是自己,他此时绝不想与凌渊争斗。
而凌峰从周先决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故意停下来说了句。
“周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在京城多年,应该会明白。”
“王爷的提醒,末将谨记在心。”周先决话锋一转,道:“末将倒是也有句话要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蜀王府在得到京城部分门阀支持后,行为也越来越大胆。
回到宫中的凌湛冷面寒霜,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只有韩君生与刘炳业在大殿外,两人面色各异,韩君生带着愁容,刘炳业面色如常。
“木头,蜀王府这两日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啊。”
刘炳业站在旁边一句话没说。
“你说,陛下引蜀王府入京,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刘炳业依旧如同枯木沉默不语。
韩君生似乎早已习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好在今天城卫府的人上去了,京城要是被破,这后果不堪设想,可真就对不住先皇的嘱托。”
刘炳业破天荒的回道:“放心,掀不起大浪来的。”
闻听此言,韩君生大喜,刘炳业掌控皇城司,知道的消息要比他多得多。
“这么说,陛下是肯定能力挽狂澜的?”
刘炳业没有回他,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冷笑。
“韩君生,进来!”
听到凌湛的声音,韩君生连忙推门进去,刘炳业也跟了进来。
凌湛脸上的冷色依旧,由此可见这次蜀王的动作,让他十分不满。
“刘炳业,他们的军队几天能到京城?”
刘炳业上前拱手施礼回道:“回陛下,禹州方向,灵州王似乎没有进京的打算,真州那边,不出三日,必会到城下。”
“上次圣旨丢失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还在查!”
“不必查了,圣旨定是老七拿走的,韩公公,朕再问你一遍,圣旨上可有其他异常?”
韩君生一脸茫然,这个问题早前凌湛就问过,只是他没将那个红点说出来。
不说是担心凌湛会起疑心,会贸然对其他人动手。
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了,若是圣旨真在凌岳手中,那他就不是来勤王的。
“回陛下,当时先皇疲乏,在写到最后的时候,不小心在玉玺旁多落了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韩君生如实道。
凌湛如同实质杀意的目光投来,韩君生连忙跪地。
“韩君生,你这是在害朕,你知不知道圣旨上多出一个点来,完全可以说是假的。”
“陛下,老奴可以作证, 圣旨是先皇亲自所写。”
“哼,枉你是宫中老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当初若是知道此事,朕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韩君生也没料到,圣旨突然就消失了,当时的他,注意力都在王枫身上。
“罢了,这件事木已成舟!”
凌湛坐回龙椅之上,对着刘炳业说道:“多调派人手,密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