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讲解之人徐徐道来,百姓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拿到身旁的物件,朝着神皇的囚车砸去。
刚刚还在庆幸这里百姓温和的神皇,瞬间被砸到了额头上,鲜血直流。
江州人都是臭鸡蛋,京城的人更狠,砸的是石块。
被砸痛的神皇,用着大璃话开始不断求饶。
裴峰亲自带着人来维持秩序,在三天游街没完成之前,神皇是不能死的。
刚刚丢石块的那几个人,被捕快们给训了一顿后,不再丢石块了。
但回家之后的其他人来了,他们带着的臭鸡蛋和烂菜叶不少。
神皇最后奄奄一息,心中暗暗在想,大璃京城的人还是有钱。
不过,这件事让京城中前段时间赵之宣引起的事,有了缓和的机会。
三天的时间,神皇的囚车游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最后被绑在午门外的广场上,暴晒了两日。
神皇最终在愤愤中死去,或许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解脱。
这也让京城的士子们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大璃并不太平。
百姓们被肆意践踏,朝廷甚至只能用迁海的法子,来挡住水贼的侵扰。
为国效力的声音在士子中越来越重,甚至有人有了弃笔从戎的想法。
第一次科举,对大璃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事,礼部尚书张甫卿、吏部尚书杨凤清两人更是连续好几天都待在贡院里。
就是生怕科举会出事,贡院里的一草一木,两人都清查了不知道多少遍。
南场科举,是针对先到的南国子弟,他们也是士子中人数最多的,有将近五千多人。
大璃第一次科举能来这么多人,让凌渊是十分开心的。
城卫军、锦衣卫、陌刀军三重护卫下,科举的题目,从宫中运送了出来。
声势十分浩荡,京城的百姓们纷纷翘首以盼。
“听说,这次是陛下亲自出的考题,不知道难不难?”
“陛下为大璃选人才,题目自然是要难一些的。”
“难一些好,只有难,这些读书人才会用心去学,省得天天之乎者也的。”
“要我说,咱们学武的也得来个考试科举啥的。”
众人哈哈一笑,这样的场景,在京城中随处可见,百姓们的眼里光是真的。
这是凌渊给他们的希望,给整个大璃的希望。
日子只要过得越来越好,谁还会去造反。
禹州的试点也已经接近尾声,从何鼎元和卢祥生的奏报来看,十分的成功。
不论是税收还是人口,都已经创造了新高。
卢祥生也被调回京城,禹州的新军留在当地屯田,成立了军府。
看到高挂在门楣之上的贡院两个字,卢祥生在下面看了许久,直到卢兴洲来喊他。
从安州回来后,卢兴洲就在贡院帮忙,他也明白凌渊的意思。
卢祥生老了,他迟早是要接替位置的,兵部虽然与科举没什么关系。
但今天参加科举的人,保不齐明天就会是朝堂上的同僚,多露露脸总归是好的。
“兴洲,陛下乃一代圣君,你有福啊!”
卢祥生的话里隐隐有些羡慕,曾经他跟在明景帝身旁,也有过意气风发,只是后来的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
“陛下说,这次科举之后,等北场结束,还会有一场殿试。”
“殿试?”卢祥生不解问道。
“恩,科举前五十名,会去参加殿试,由陛下亲自监考,头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其他人都为进士。”
“这是陛下提出来的?”
“恩,陛下还说了,第一次科举,陛下说这次是天子恩科,中了进士的人,都被称为天子门生。”
一个个卢祥生从未听到过的词,从卢兴洲嘴里说出来,让卢祥生忍不住的咋舌。
“好,好啊,好一个天子门生,这要是下放到县府为官,谁还敢为难他们。”
“考试马上开始了,也不知道陛下出了什么题目?”
卢兴洲文武全才,这次科举可是与天下读书人比试的机会,他如何不想试试。
卢祥生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说道:“要不老夫跟张甫卿说说,让你化名去试试,咱们不去殿试就是。”
“我真的可以吗?”卢兴洲有些意动道。
“走吧!”
卢祥生在朝中威望颇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