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在宫中,但贡院中的一举一动,锦衣卫都会汇报给他。
要说满京城中,谁最提心吊胆,肯定是唐七和刘志昌,上一次赵之宣的事,陛下虽然明面上没说,但他们知道,那是科举在即。
这段时间,他们在京城中每日都在内部密查,被开除的锦衣卫高达上百人。
还有十几个人被查出来徇私舞弊,最终被砍了脑袋。
锦衣卫内部风声鹤唳,唐七和刘志昌这次配合无间,将所有锦衣卫都派了出来。
凌渊与卢佳坐在一起,两人都十分关注科举,听卢佳的意思,说是有几个女子书院的女子,女扮男装参加了科举。
“陛下,要是臣妾女子书院的人赢了那些男士子,那下次科举,女子书院可否正式参加。”
“好,女子入学后,本来就是要参加科举的。”
卢佳莞尔一笑,她对女子书院可是倾注了相当的心血,自然是想看到女子书院能出名。
“殿试的时候,皇后要不要一起?”
卢佳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回道:“陛下,第一次是您开的恩科,臣妾去不合适。”
凌渊点点头,卢佳有一点好,识大体,从不会争名。
“陛下,何鼎元求见!”
“让他进来!”
“是!”
何鼎元是禹州第一任巡抚,这次在禹州与卢祥生干得很好,亲自押送税银进京后,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臣何鼎元,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爱卿,快快请起!”
“谢陛下!”
“何爱卿,听说禹州的土地清查已经完成,事情办得不错,不过,如今朕还不能来朝中,你得把禹州的政事给朕夯实了。”
何鼎元心中微微有点失望,不过,这些话,卢祥生在之前也跟他说过。
毕竟他还年轻,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臣在禹州还需锻炼,朝中之事,臣只怕也应付不来。”
话是卢祥生教他说的,两人在禹州已经有段时间,他对卢祥生很是敬重。
“说说吧,这次地税和商税分别为几何啊?”
“回陛下,禹州所收税赋中,商税偏少,只有两成左右,其他都是地税。”
“恩,这个结果倒是情理之中,不过,商税的事,户部那边在做谋划,到时候也从禹州开始。”
“陛下,禹州的地不少,但很多其实都是私地,想要将所有的税都能收起来,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件事慢慢来,当然,有些手段还是要上上的,土地是朝廷的,这一点无法改变,你要记住。”
“臣,记下了!”
“卢祥生卢公爷回到京城后,当地的军府,还需要坚持下去,不可荒废了。”
“陛下,卢公爷回京,禹州都督还需朝廷调派,禹州军政分开,臣不好僭越。”
“恩,这个你放心,等科举结束后,朕会挑选新进的进士去禹州为官,禹州都督,朕也会派人去的。”
“臣,谢陛下。”
何鼎元少年老成,他比卢兴洲大不了几岁,处理事情的手段,在卢祥生的影响下,已经越来越成熟。
朝中的年轻人越多,对新政的推行越快,凌渊也在有意识的给朝廷进行换血。
何鼎元对凌渊很佩服,灭北蛮,是多少代中原帝王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朕怎么听说何家在禹州私地不少啊?”凌渊话锋一转说道。
此话一出,何鼎元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何家之事,臣在来京城之时,已经将所有私地交给了官府,回去之后,就会给当地佃户游民。”
“你不用紧张,何家有地也正常,只要符合朝廷律法,朕不会怪罪,不过,你能将地拿出来,给禹州的人开了个好头,这一点,朕就要赏。”
何鼎元如释重负,还得是卢祥生,否则他绝对不会将私地拿出来。
“来人,传旨赏何鼎元黄金万两,丝绸千匹,至于官职,等你来朝中的时候,朕再赏你。”
“谢陛下!”
何鼎元退下后,卢佳才从旁边的小门进来,笑着说道:“陛下,朝中局面大好,禹州的试点也看到了希望,大璃只怕也直追武帝太祖了。”
“百姓们过好日子才是最好的。”凌渊收起笑意严肃道。
卢佳也收起了笑意,在她去流州之前,觉得凌渊不过是个武夫,打仗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