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严面露愁容,程家那个千金还在呢,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老爹和程家的老公爷扒了皮。
一旁的副将眼神闪烁,他还以为自己这位将军,是个不通男女之事的,结果还是没过美人关。
“要不,将军咱们在城中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将那女子养在别院里。”
“啪!”
副将头上挨了一巴掌,宋子严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们家老爷子跟你一样猪脑子啊,还敢在外面养人。”
宋子严的家教甚严,尤其是从流州来了京城后,宋林书就在不断告诫他,让他低调从事。
“那总不能将人杀了吧?”副将问道。
“将军,要不咱们将薛炳林请来问问,起码要知道那女子的底细不是。”
宋子严点点头,吩咐道:“好,你速去速回,不要让人看到。”
“是!”
薛炳林被请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茫然,领着他来的副将,路上一言不发。
“将军,宋将军可有说过什么事啊?”薛炳林小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薛炳林也不敢再问,只好跟着快步进了宋子严的营帐。
“宋将军!”薛炳林忐忑拱手道。
“薛掌柜,昨夜那个女子,你可知道他来历?”宋子严问道。
“她来自宁州,是个官家出身。”
“官家?”宋子严来了兴趣,追问道:“是哪个官家?”
“他爹是宁学文,曾与在下有点交情,这才出手将她买来的。”
“宁州宁家?不是被抄家的那个吗?”身旁的副将问道。
薛炳林点头道:“是啊,宁学文得罪宁州巡抚,他被抄家很正常。”
“哦?”宋子严眉头微微皱起,昨夜那个女子,看样子并不像是个轻慢之人。
“这件事还是让小兰亲自与将军说吧,这宁家,被抄家也实在是冤枉。”
宋子严犹豫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女人。
“将军,你还是见见吧,她也想见您。”
“好!”
宋子严大大咧咧,但对这件事,他却表现得很是忐忑。
小兰昨夜之后,到此刻都没睡过,一直在薛家那里呆着,眼神中有些忧郁。
“小姐,薛老爷让你去一趟码头那边。”
小兰顿时大喜,能在码头的,只有宋子严的军营。
“走,走!”小兰站起身来,刚想出门,又退了回来,在铜镜前给自己化起妆来。
在收拾了一番后,小兰才出门,从后门进了轿子中,连丫鬟都没带上。
宋子严让人将宁家被灭的卷宗,也从官府那边借了过来。
江州府有锦衣卫的堂口,宋子严与唐七的关系不错,宁家被灭的卷宗,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一会儿的功夫,小兰被接进了军营中,薛炳林给了她一个眼神。
小兰不敢抬头看宋子严,俏脸绯红,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小兰,你与宋将军好好说说吧!”薛炳林提醒道。
“是!”小兰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跪地开口道:“将军,小女并不是有意要欺骗将军的。”
“宁家的事,本将看过,你父亲于学文,为何会被宁州巡抚张朝真所害?”
“是因为这个!”
小兰从胸前的贴身衣物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来,递给薛炳林。
这份册子都不曾给薛炳林看过,他也不知道里面记载了什么。
宋子严接过看完后,眼神中满是惊骇,连忙将册子合上。
“这件事你敢保证是真的吗?”宋子严沉声问道。
“里面记载的字字句句,若有一字是错,奴家愿以死谢罪。”
小兰的态度十分坚决,这让宋子严意识到这是大事。
宁州巡抚张朝真,在宁州的势力十分庞大,不仅是官场,商贾之道上,也都有他们的身影。
而且宁州与江州不同,他们更靠近南方,也有出海口可以直通海外。
大璃海禁后,沿海有月桑水贼作乱,很多商贾只能悄悄走私。
但在宁州,走私之风盛行,朝廷对江南的掌控力下降后,只要在宁州交了银子,便可以出海。
这也让张家在宁州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宁州当地的守军,很大一部分都是张家扶持的。
凌渊登基后,对江南三州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