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杨歌曜也是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这时,就听见一个玄力加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音量不大,却加着玄力,似乎能传遍四方,让子阙感到一阵胆寒。
“愿无所不能的太阳神,保佑有施氏每一位无辜的族人吧!他们将幸免于难!只需要将沫僖献给尊贵的人皇——夏桀,就可保全族人的安宁。”
“啊!?卑鄙!”
杨歌曜与子阙,不约而同地暗骂道。
这拐弯抹角的一番话,原来是说,要把自己的未婚妻——沫僖,献给夏桀!?——那个夏朝的亡国之君!而且以有施国平民的安危作为要挟!
平常一向沉着冷静的子阙,此刻头脑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轰轰作响,心中更是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完全忘记了目前的形势。
他拔出“天雷战刀”,一夹马肚子,便欲冲出去,教训这帮来抢自己未婚妻的家伙。
杨歌曜想赶紧拉住子阙,却发现自己竟然是个透明人,完全无能为力。
这特么是什么穿越!?怎么有点身不由己啊!这还怎么玩儿!?
还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沫僖一把拉住了子阙,劝阻道:“子阙!别冲动!我们三人藏在这里,势单力薄,万一被敌人发现,可就完了。”
“嘘——”
施宇也眉头紧蹙,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空中又回荡起一个熟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夹杂着玄力的波动:
“今,夏后氏大军压境,只需送圣女进宫册封,就可解我有施国之危,保全祖宗稷庙,护我八十万有施氏国人之性命,孰轻孰重?请国主三思啊!”
这声音来自有施氏的大祭司,大长老——施古。
沫僖气得杏眼瞪得溜圆,银牙紧咬,从牙缝中迸发出十个字:“这个混蛋,真是个软古头!”
杨歌曜目睹此景,只感到内心五味杂陈,头痛欲裂,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他深知,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作为有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居然想投降!这无疑使目前的形势雪上加霜。
这一世刚刚失去心爱的女友,这一穿越到夏朝,竟又面临未婚妻将被抢走的困境!命运似乎总爱在他最脆弱时给予重击。
而子阙,不过是炼气境九重的修为,又该如何在这乱世洪流中,守护好自己心爱之人呢?现实如此冰冷,令人绝望。
……
就在杨歌曜感到绝望之时,子阙却在心中暗想:自己若是有师尊那般大罗金仙境的修为境界,又岂会为了眼前这区区十几个真仙境而头疼?
但随即,一丝苦涩涌上子阙心头,回想起过往岁月,自己虽被誉为有施国不世出的第一天才,被夔牛老祖主动收为亲传弟子;却每天“不务正业”,不是跑去学习烧陶,就是跑去学习炼铜,不是琢磨天文,就是研究地理,还总是四处打抱不平。
总之,自己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浪费了无数光阴,至于修炼大事,不过是随性而为,未曾真正倾注心血。
以致于,施武兄弟都入了凡仙境,自己却还是炼气境九重的修为。
而此刻的危机,却也成了子阙觉醒的契机。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若能侥幸度过此劫,自己必将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之中,誓要攀登至大罗金仙的绝巅之境!
他终于明白,唯有成为真正的强者,方能守护自己这倾国倾城的未婚妻,免受世间风雨。
就像今天在禅心酒肆时,圣子施宇所悟:“让它痛苦的,不是百合,是它自己,是它自己不够强!”
……
杨歌曜心中也又涌起了一波悲壮之情。
他知道,在如此不利的形势下,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决中,即便倾尽全力,拼死亮剑,也未必能杀出一条血路,未必能保全沫僖的安危。
而且,历史书上那冰冷的文字,如同诅咒一般:“昔夏桀伐有施,有施败,献女沫僖以乞和。”
更可恨的是,历史书中还给沫僖,冠以 “千古第一红颜祸水”之名!
毕竟,按照子阙的记忆,眼前这美女,虽然在自己面前,是有点小任性,但却聪慧善良,坚强独立,一心只想做个惩奸除恶的侠女,并没有半点“祸水”的样子啊!?
唉——
自己如果不能改变这历史,今天,刚穿越过来,怕就要用自己的鲜血,去复写历史。
然后?然后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