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锥无力地点头道:”我说,我全部都说,不过还请圣子不要期望,期望太高。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的棋子,所知其实有限。“
施宇眉头紧锁,追问道:“那么,你究竟是在为谁效力?”
辛锥苦笑道:“这……我确实不知。去年夏天,我的一个小秘密,不慎落入了一位显赫公子的手中,他以此为要挟,要求我暗中监视施荒牧场,并承诺每月赐我一串贝币作为报酬。”
施宇闻言,眼神更加锐利地问道:“那名公子是谁?”
辛锥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与他只见过一次,以前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但凭他一身华丽非凡的装扮,推测他应该是位身份尊贵的公子。”
施宇有些生气地沉声追问道:“只见过一次面,那你如何与他联系?怎么传递消息?你要一五一十地,主动全部讲出来!不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像挤什么似的!”
辛锥赶紧爬起来,跪叩求饶。
得到施宇挥手饶恕之后,他立即接着供述道:“后来,我收到一片竹简,让我每个月将有价值的信息,写在竹简上,放入牧场外面那片树林中的一个树洞中。
“那棵树,他在树干上缠了两根麻绳,让我记住树的位置就把麻绳取走。
“上个月,当我将发现圣子在此的消息,传出去后不久,就收到五串贝币,一片竹简,要求每天下午未时三刻之前,传递出最新消息。
“其实我们也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知道,圣子关心那棵树在哪里,但我难以描述清楚,总之是牧场西门外,官道南侧的一片树林,在两个小山丘的后面。
“还有就是谁在取我送出的消息,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我曾经悄悄蹲守过一次,结果非但没有等到那接头人,反而是被警告了,扣了两个月的报酬。”
言毕,辛锥再次深深地叩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尊贵的圣子殿下,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了。”
施宇眉头微蹙,追问道:“你什么把柄,被那个公子抓住了?”
辛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他偷偷地向施荒公子的方向快速瞥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此事与先前之事并无直接关联,恳请圣子大人慈悲为怀,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施宇凝视着辛锥,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问道:“辛锥,你跟随施牧长老多年,官至牧场卫队次官,深得长老信任与器重。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能让你甘愿违背自己的良心,甚至不惜出卖对你恩重如山的施牧长老?”
施宇的语气渐渐严肃,目光如炬:“施牧长老作为朝中重臣,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有施国的重大利益,和部落安危。”
说到这里,施宇的脸色骤变,眉宇间凝聚起一层寒霜:“你莫不是还犯有什么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以至于你受制于那个公子?”
辛锥咬了咬唇,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深知,若是不说实话,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圣子大人,我确实必须坦白,是我与小丹,我们两人一时糊涂,一起截留了一点点牧场的钱财……”
听闻此言,小丹和施荒公子,竟不约而同地跳起来。
“你个废物点心!胡说八道什么!?”小丹面色铁青,厉声喝道:“我什么时候与你同流合污,截留过牧场的钱财!?简直是一派胡言!”
施荒公子更是怒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着辛锥与小丹,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你二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贪污牧场那本就捉襟见肘的经费!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小丹见状,连忙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声泪俱下地辩解道:“请公子明鉴!截留牧场钱财一事,全都是辛锥那废物一人所为,与小女子毫无干系!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更未参与分毫啊!”
“来人!”施荒猛然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意图即刻传唤手下将眼前几人先行收押,并即刻着手搜查小丹与辛锥的居所,同时严加审查牧场的账簿,以查明真相。
然而,没有人答应,练功房外空无一人。刚才都被施荒屏退了。
施宇微微一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缓缓说道:“事有轻重缓急,施荒兄弟别急。我看这样吧,你先给辛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