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那是施懈的降魔铡,结结实实地砍在子阙身上,发出的声音。
只是,他那凌厉的降魔铡,仅仅在子阙的衣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裂痕,随即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并没有给子阙造成明显的伤害。
反倒是那反弹之力,差点让施獬的降魔铡脱手而出。
原来,是子阙眼疾手快,目睹施獬猛然发难之际,迅速催动了囚竽玄武功。
在场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只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每个人的心中都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也有对施懈小人行径的鄙夷,还有对子阙强悍实力的钦佩与感叹。
这特么是硬扛了,真仙境强者,结结实实地一击啊!
子阙也猛地睁开他的天眼,准备以一道雷霆之力,直接击杀了施獬这个败类。
只是,国主施古已经站在了子阙和施獬之间,右手向子阙做出住手的手势,道:“阙儿,切不可冲动!”
施古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施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声喝道:“大长老!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辩论不过,就对小辈施以毒手,简直是丧心病狂!像一只走投无路跑去跳墙的狗!
“你的程序正义上哪儿去了呢!?
“如此视国法家规为无物,是一个分管刑狱司的刑正,能做得出来的事情?简直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今日之事,若不严惩,实在难以服众!?这样吧,你即刻向子阙道歉,待国内形势稍微稳定,必须交由长老团裁决,处罚,以儆效尤!”
施懈却非但没有道歉之意,反而是沉声回应道:“国主,明明是子阙妖言惑众,缺少教养,心术不正,我只是替他妈……”
施古见施懈居然没有半点悔改之意,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放屁!我看此间,就是你心术最不正!
“刚才审讯鸩公公的时候,你多次打断鸩公公的供诉,还暗暗引导鸩公公供诉的方向,给鸩公公扎下的银针,也微微偏了一毫……
“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施獬闻听国主此言,失望之余,噗通一声,跪在了施古面前,痛哭流涕道:“二哥呀!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是鞍前马后,唯您马首是瞻,对您忠心不二。
“想当年,您与施罗斗争之时……”
施古骤然面色一凛,厉声喝止道:“够了!那些陈年旧事,还提他作甚?”
施獬闻言,急忙收敛言辞,转而以悲切之态诉说道:“兄弟我对您的忠诚,那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昭,您可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忠诚啊!
“至于那银针扎歪了,我都没注意到啊!只怪我学艺不精,多亏兄长您明察秋毫,及时指正啊!”
施古道:“行了,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值此家国危亡之秋,我就暂不追究你今日的大错,看你接下来是否能真心改过。
“望你日后行事,务必谨慎,绝不可再犯。此番之事,下不为例。”
施獬心中暗自窃喜,连忙磕头致谢,随即退到一旁静候。
而子阙则心中一冷,施古就这样放过施懈了吗?刚才他可是结结实实砍了自己一铡!看来,公道还得靠自己亲自去讨要啊!
施古并不知道子阙心中的变化,他将目光转向子阙,沉声道:“阙儿,接下来,审讯鸩公公的重任便交予你了。”
言罢,他缓缓移至施獬先前的位置坐下,并示意施獬坐于仆从之席,随后大手一挥,指向正位,对子阙道:“阙儿,你便坐于此处,主持审问。”
子阙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心中惊骇不已。国主竟将至高无上的主位相让,让自己坐镇审案,此举非但逾越礼制,更是对君主威严的大不敬!
而且,而且说不定哪天,国主又拿这事来秋后算账,那可就没办法了,必须小心行事啊!
念及此处,子阙连忙拱手,神色惶恐地婉拒道:“国主,此举万万不可!子阙何德何能,怎敢僭越主位?这简直是折煞子阙了!”
施古闻言,语气更加坚定:“这如何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
子阙又推脱两句,施古却还是说,要彰显审案人的威严,既然由子阙来审,那子阙就应该坐在主位。
见国主如此坚持,子阙只好无奈应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