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施卤长老正手握一把奇怪的长杆“铁铲”,凝神聚力,全身元力涌动,紧张地蹲着马步,耳朵微动,辨听着周遭每一丝风动草摇之声,不时迅猛地转身,警惕着子阙可能从暗处发起的突袭。
尽管他的反应已属上乘,几乎在子阙施展“隐身”绝技的瞬息之间,便果断出招,企图一招制敌。
然而,那一击却遗憾地落空了。
仅仅是将那石磨轰垮,并把那石磨的木把手,烧成焦炭,轰成碳末而已。
子阙手握天雷战刀,选择了从施卤长老的右边侧后现身,这是因为施卤长老是右利手,他以右手为主,紧握他那“铁铲”,最不容易防守的就是他的右侧后方。
而施卤长老竟然早就料想到,子阙会从自己右侧后方,突然发起袭击。
所以,当子阙刚一现身而出,施卤长老右耳一动,冷笑一声,厉喝道:“吃我一锉!”
就见他眼睛看向左下方,左手抓住长杆,向右后猛然用力一捅,而右手则稳稳握住套在长杆上的套筒,那长杆铁铲的杆子,就向子阙猛然刺去。
啊!?还能这样操作的么?
子阙完全没想到施卤长老会如此出招,脚还没有沾地,就被那长杆铁铲捅在小肚子上。完全没有闪避的机会。
“我的丹田!”子阙禁不住发出痛苦的吼声,天雷战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双手紧紧抓住那捅在自己肚子上的铁铲长杆,双眼痛苦的瞪着那铁铲。
这“铁铲”太特么怪异了!
那铲头并不是很像铲子,倒更像是半片竹筒。
那铲杆也不是木质,而是陨铁打制,中间估计有一寸来粗,两端更粗,差不多有两寸粗,整根杆子足有六尺来长。
最与众不同的是,它上面套了一段套筒,看样子也是陨铁所制,表面缠着很多圈麻绳,估计是防滑的吧?
只是,这套筒的内径,显然小于长杆两端变粗的部分,那它是怎么被套上去的呢?
正在子阙对这个新奇的兵刃感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施卤长老大笑道:“哈哈哈哈,可惜了呀,有施国的顶级天才啊!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
周围众人不禁唏嘘不已,子阙公子虽则英雄无比,但修为境界确实差得太远,怎么可能是施卤长老这位老牌强者的对手?
就连那两位神秘的江湖人士,也不禁暗暗摇头:“只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一名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更是黯然转身离去,口中轻声叹道:“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啊!”
他身边一个老人,赶紧提醒他道:“任先生切莫胡言乱语!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呐!”说着,这老人也悻悻然转身离去。
这时,就听见施卤长老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回荡在四周:“我生平最重仁义道德,行事皆以慈悲为怀。现下,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双膝跪在香香的面前,诚心忏悔,真心悔过,并尊她为主,我便网开一面,饶了你这条狗命!”
施卤长老顿了一下,猛地转动手中“铁铲”,冷笑道:
“否则!
“我让你痛不欲生!”
子阙随着“铁铲”的转动,痛苦地惨叫一声,道:“长老,你这是什么兵器?这么厉害!?能否在我临死之前,给我解惑,好歹也能做个明白鬼。”
施卤长老和施香香不约而同地答道:
“银锭锉。”
“你没资格知道!”
施卤长老尴尬地与施香香对视了一眼,问道:“让他知道,又有何妨?”
施香香一咧她那肿胀的嘴巴,嗲声道:“爹,人家就是要跟子阙对着干!他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他,让他做个糊涂鬼!他想死,我就偏不要他死,我马上就去给他种下奴印!”
施卤长老愣了一下,这,自己女儿怎么就着了子阙的像?非要跟他杠上不可了?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将子阙锉死,岂不是一了百了?
于是,施卤长老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唉——,如果他想死,你给他种个奴印有什么用?太清道德天尊曾经云过,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此乃天地之至理也。”
施香香闻言,焦急地问道:“那依父亲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施卤长老沉吟片刻,道:“而今唯有两策,一是现在就杀了他,即刻了断,以免后患;二是你需设法让他至少存活一周,为父遣人去往邳城,向偃家老祖求取一粒‘三尸锁魂丹’。此丹非同小可,服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