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国老的话语,宛若一股和煦的暖流,悄然间渗透了整个大殿。
他毅然决然的挺身而出,不仅深刻诠释了他对国家的拳拳忠心与深切热爱,更像是一面清澈明镜,无情地映照出那些畏首畏尾 、自私自利的臣子们内心的渺小与卑微。
子阙内心却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尽管孔国老看似勉为其难,但自己又怎好与这位有施国最为博学多才、且算是自己师长的孔国老相争呢?
子阙忍不住偷偷瞥向国主施古,恰好迎上了施古那带着笑意、充满玩味的眼神。
然而,幸运的是,施古随即又向他投去了一个充满安抚与信任的眼神。
子阙这才略微放宽了心,重新稳坐其位,静候事态的进一步演变。
此时,施古以和煦之态,温文尔雅地言道:“国老快快请坐!”
随后,施古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位大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们这些人,究竟都在做些什么?!竟无一人敢于挺身而出,担当此责,反而要让国老来承担这份重担?!
“方才,你们不是还一个个拍着胸脯,慷慨激昂地表示,定要勤勉不懈,恪守职责,誓不辜负国主的厚望,全力以赴,以图我施国之繁荣昌盛,确保百姓安居乐业,继续励精图治,为民众谋求福祉的吗!?此刻,却为何这般畏缩不前!?”
施古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在场的大臣们无不低头汗颜,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他们心中暗自懊悔,为自己刚才的沉默和退缩感到羞愧。
孔国老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国主息怒,诸位大臣也是各有难处。此事关乎国家大计,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不过,既然国主已经发话,老臣愿意再次挺身而出,为国家的未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施古闻言,神色稍缓,他深知孔国老的德高望重与才华横溢,对这位老臣更是充满了敬意。他站起身来,走到孔国老面前,深深一揖,道:
“国老高义,施古代表有施国百姓,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
“只是,刚刚给夏后氏上供了许多钱粮,国库空虚,我并不能为此事预算钱粮,我知道您一向清贫,还经常资助那些贫困学子,如果由国老承担此事,您刚才有概算过需要多少钱粮吗?”
孔国老,听闻施古所言,顿觉天旋地转,身形踉跄,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施古见状,连忙跨步上前,稳稳扶住国老,焦急地呼唤道:“国老!国老!”
周遭大臣亦纷纷惊起,围聚而来,关切之声此起彼伏:
“国老,您感觉如何?!”
“国老,您务必要珍重身体啊!”
“国老!您怎么啦!?”
“国老!您可要保重啊!”
施古以左手温柔地揽孔国老入怀,右手则专注地为国老把脉,随后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瓶珍贵的疗愈丹药,小心翼翼地撬开国老的唇齿,运用玄力将丹药化为细碎微粒,缓缓送入其腹中。
紧接着,施古按住国老的人中穴,缓缓灌入玄力,为孔国老进行了一番治疗。
同时,施古还施展出“清风徐来术”,从大殿之外引来一缕清新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国老的鼻孔,为孔国老带来一丝丝舒缓与安宁。
在这股清风的抚慰下,孔国老逐渐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双眼。施古再次细致地把脉,随后请国老尝试平举双手。
然而,国老的右手却显得异常沉重,抬不起来!
又经过一番更为详尽的检查之后,施古神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宽慰地说:“索性并无性命之忧,您只是一时气血逆乱,上冲脑目,血溢脉外而已。
“不过,国老,您需静心调养,至少,嗯,至少需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我会每日前来,为您施治,并以针灸辅助恢复。”
孔国老闻言,不禁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岁月不饶人啊,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再难为国主分忧解难了。”
施古微笑着安慰道:“国老,您大可安心修养,有些事务,正需年轻一辈去历练成长。其实,我心中也有一个人选,若您能予以指点,从旁助他一臂之力,我深信,他定能圆满完成使命。”
孔国老闻此,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好奇地问道:“此人是谁?”
施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答道:“不妨让您猜猜看。此人乃您的得意门生!刚正不阿,精力旺盛,才兼文武,学识渊博,去年刚在学宫以出类拔萃的成绩圆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