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简直瞠目结舌,这位施魁将军,竟然这么猛的吗?一上来就要签生死状,誓要掀起一场生死较量?
子阙苦笑着劝道:“没有必要这样打生打死的吧?我们将来,毕竟还要做兄弟的呀!”
施魁一听,满脸不屑,狂笑不止:“我就知道,你小子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敢正大光明地,跟老子打一场,就想着弄些阴谋诡计来算计人!”
子阙无奈地回应道:“刀枪无眼,万一误伤了将军,那可是我施国的一大损失啊!”
闻听此言,施魁更是嚣张至极:“少废话,你就说,你敢不敢应战吧!”
说完,他转身面向身后的将士,双手高举,激情澎湃地鼓动道:“子阙!应战!”
瞬间,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子阙!应战!”
“子阙!应战!”
面对眼前的种种挑战,子阙的心境仿佛被狂风卷起的巨浪,波涛汹涌。他内心深处暗自权衡:
施魁此人,确实令人棘手,一来就要玩儿这么大吗?
但我子阙,也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企图以声势迫我退缩?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不可能!否则自己如何服众?如何立威?将来如何在军中立足?
可转念细细一想,贸然应战,确实是鲁莽之举,毕竟,自己对施魁的真实战力,尚一无所知。
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万一这施魁有什么厉害的底牌,导致自己马失前蹄,前途尽毁事小,万一搭上小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得先探寻、观察,再智取,千万不可冲动行事,盲目地与施魁傻傻地硬碰硬。
他努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归于平静,然而此刻的心潮澎湃,却非片刻所能平息。
毕竟这一战,不仅是与施魁个人的较量,还是赢得军心、树立威信的关键一战,更是关系到自己首次领军的成败。
自己必须谨慎行事,步步为营,既要展现出不凡的实力,又要确保万无一失,避免任何不必要的失误。
看着子阙的脸色,如同变幻莫测的天空,阴晴不定,就连宦者令嫪忠的心,也不由得揪紧,暗自为子阙捏了一把汗。
快啊!快把这嚣张的施魁,给打压下去啊!
嫪忠在心底焦急地呐喊。
不然,你的威信扫地,将来还怎么掌控这支骄傲的,护卫京畿要地的城守军?
而台下的士兵们,目睹子阙的犹豫不决,嘲笑与讥讽之声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让整个军营的氛围,都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子阙淡然言道:“既然你一心求战,那我便成全你吧。只是,倘若你战败了,该当如何?”
施魁闻言,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他离开自己站立的位置,走到另外几名校尉的跟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战败?我!战败?哈哈!他居然说我会战败?”
其余两名校尉亦随之附和,笑声连连。
“他怎么会是施魁将军您的对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个没见过世面,不知深浅的娃娃!”
唯独一名唤作狄风的校尉,面露忧色,低声提道醒:“魁兄,切莫轻敌!听说就在不久之前,这子阙曾跨越十一重境界,击败了赵梁请来的,真仙境三重修为的黄龙道人!”
“狄兄弟,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打败黄龙道人?还跨越十一重境界!
“可能吗!?你听说过这种先例吗?这要么是谣言惑众,要么是那小子走了狗屎运!我施魁,可不信这等荒诞之事!”
施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满脸尽是不屑之情,他故意提高了音量,高声回应,生怕场中有人无法听清他的言辞,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与狂妄。
在场的士兵们,被施魁那狂妄的笑声和高亢的言语所吸引,纷纷投来好奇与兴奋的目光。
他们或交头接耳,或低声议论,显然都在期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
好久没有亲眼见证,如此高级别的,强者之间的较量了!
也有的士兵面露忧色,暗暗为子阙担心,毕竟子阙才十六七岁的年纪,缺少实战经验,而且修为境界比施魁将军低了整整五重!
子阙望着施魁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和怒意,但他仍保持着冷静与镇定,缓缓开口道:
“施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