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施咸迅速回到自己房间,从隐秘处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瓶,仔细端详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即,他步履匆匆第来到库房,吩咐下人搬出两大坛灵酒,运到暂作灵堂的前厅。
紧接着,施咸便用他那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猛然间爆发出一阵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向国主施古,噗通一声跪倒在其面前,双手紧紧环抱住施古的双腿,抽泣着哭诉道:
“二伯啊!从此以后,我和姐姐就成了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孤儿了……呜呜,呜呜……”
施古急忙伸出双手,将施咸扶了起来。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柔软的棉布,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而又饱含温情地说道:
“咸儿,你放心,不管你父亲做了什么,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好好读书,好好修炼,伯父养你们!争取将来也成为有施国的顶梁柱!”
施咸闻言,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深情地回应道:“伯父大恩大德,咸儿永生铭记!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亲爹!我必当和施穹兄长一样,尽心侍奉伯父,为您颐养天年,送您终老!”
说着,施咸便后退一步,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声喊到:“爹!孩儿施咸,给您磕头啦!”
施古顿时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他心中暗自赞叹,这孩子太懂事,太孝顺了!
他赶紧向前一步,再次双手扶起施咸,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与激动,大声应道:“哎——,咸儿乖,地上太凉,快快起来!”
施香香目睹弟弟的一举一动,心中顿时了然,她明白这个早熟的弟弟心中必定又在盘算着什么计谋,肯定又是想搞事情了。
然而,与以往不同,这次施香香并未选择上前阻止施咸的这番看似疯狂的举动。
而是跑到施咸身旁,也跪在了施古面前,磕了个头,大声道:“爹,女儿施香香,给您磕头了!”
施古见状,心中情感翻涌,更是忙不迭地,伸出左手,将施香香也扶了起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与深情:“哎——,香香,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说完,他一手搂着施香香,一手搭着施咸的肩膀,将两人紧紧拥入怀中,抬头望向苍穹,长叹一声,语气坚定而充满承诺:
“施卤兄弟,你若在天之灵能够看见,就请安心吧!
“你的骨肉,便是我施古的子女,我定将竭尽全力,将他们抚养成才,成为国家的栋梁!”
周围的大臣们,无不被这深情的一幕所触动,纷纷泪湿眼眶。
大厅里静谧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几人轻轻的啜泣声。
就连子阙也是深受感染,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甚至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将施卤放出来,让他们团聚的冲动。
杨歌曜在子阙识海中,却保持了相当的冷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当他注意到,子阙竟然有放出施卤长老的冲动,赶紧出言提醒道:
“前世,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你一定要记住啊!所有重要的决定,都要在心平气和的时候做出!
“冲动是魔鬼!”
“你看施咸那小子,眉宇间就透出一种邪气,他绝对存了坏心!”
子阙反驳道:“兄弟,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能仅从面相,就认定施咸存有坏心。”
杨歌曜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咱们至少先观察他做几件事,再下判断吧,这样才相对稳妥。”
子阙颔首道:“这个我自然省得。对了,我昨晚之事,你都尽收眼底了?”
杨歌曜轻叹一声,无奈道:“唉——,前世,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子阙急道:“你就在那里,我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
杨歌曜解释道:“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俩就是同一个人啊!你要想我看不见,那你就闭上眼睛吧。”
子阙不解道:“你说的啥呀?我怎么听不懂?我闭上眼睛,你就看不见?”
杨歌曜,微皱着眉头,尝试着解释道:“其实我也很疑惑,按照老爷子的说法,我就是你的潜意识之一。
“但是三千六百多年后的我,怎么能成为三千六百多年前的你的潜意识呢?我也有点想不通。
“但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他确实发生了,就在咱俩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