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咸公子一时间愣住了,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子阙这家伙,为何非要逼着自己喝下那杯毒酒呢?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在酒中下毒的秘密?
但若是子阙真的知晓了此事,他又为何能毫无畏惧地,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呢?
而且,自己并未发现他有任何悄悄倒掉毒酒的举动。
可要是他并不知道酒中有毒,又为何如此执着地,非要让自己喝下那酒樽中的毒酒呢?
施咸心中百转千回,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试图从子阙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或是线索,但子阙的神情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施咸兄弟,你为何如此迟疑?莫非是酒不合口味?”子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既有挑衅也有几分深意。
施咸强作镇定,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哪里,只是今日心情沉重,有些不胜酒力罢了。”
子阙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喝下这杯酒,了断一切恩怨情仇啰。”
子阙言罢,优雅地端起为施咸精心斟满的那杯酒,笑意盈盈地递向施咸,语调中带着几分丽君的诗意,双关的深意,以及调侃的味道:
“来来来,喝了这杯了断酒吧,喝完了这杯,也不知何日才会重逢?”
看着子阙一脸和煦的样子,施咸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这简直是个恶魔!他无法理解,为何子阙如此执着地要迫使自己喝下这杯暗含毒药的酒?
施咸的思绪如狂风中的落叶,纷飞不止,识海中仿佛有无数齿轮在疯狂旋转,发出隆隆的轰鸣,却仍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应对策略。
再次当众将酒打倒?
那无疑太过明显,不仅无法达到毒杀子阙,给父亲献祭的目的,反而可能将自己推向危险的境地。
施咸的目光在酒杯与子阙之间徘徊,内心的挣扎与恐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他感到无所适从,几乎要陷入绝望之际,一丝希望的火花却在他心中悄然燃起,仿佛看到了成功的彼岸,胜利的曙光正渐渐逼近!
因为,就在这一刻,子阙脸上的笑意突然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痛苦表情!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左手紧紧地捂住肚子,身体微微前倾,右手则在身后摸索着什么,步伐踉跄地向后退去。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终于,子阙摸到了一根柱子,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靠着柱子,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施咸,尽管疼痛难忍,却依然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仿佛要传达某种信息:“施咸,你,你,你果然真的……”
施咸目睹此景,顿时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狂喜与复仇的快意:“父亲大人!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杀你之人终于得到报应!遭到天谴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状若疯狂,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恨与痛苦,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笑声中,施咸的眼神变得冷冽而决绝,他一步步走向子阙,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复仇的鼓点。
周围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
“子阙,哼,没想到吧!
“枉你虚长几岁,就算你有点小聪明,也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最终,还不是栽在我的手里!”
施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缓缓伸出右手,缓缓接近子阙,仿佛要捏碎子阙的脖颈。
子阙强忍着剧痛,目光中却未曾有丝毫退缩。
男人!就是即便处于生死边缘,也必须保持最后的尊严与骄傲!
“施咸,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
“你错了,真正的胜利,不在于肉体上的摧毁,而在于心灵上的自由与超脱。
“你虽然暂时占据了上风,但你的内心,却将永远!永远被仇恨与黑暗所笼罩!”
子阙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字字铿锵有力,仿佛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住口!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
“你以为你这么说,能改变什么吗!?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