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人家都进去青楼了,这里面咱们可进不去。”
几个老乞丐看着青楼,从嘴角流下了可疑的眼泪。
三叔公皱了皱眉,没好气地瞪了这些人一眼。
“瞧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要是想女人了,那就好好办事,皇帝必然会赏赐你们。”
老乞丐咽了口口水,随即傻笑着。
“我们也是想着家里的老妻了。”
说到这里,众人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他们倒是想要回家,但这样也只能是拖累家人。
三叔公一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多立功,到时候不就能把家人都给接过来了吗?”
经过三叔公一系列的画饼和安慰之后,这些老乞丐已然是将心中的情绪都掩饰好了。
但现在的问题却是,他们只不过是乞丐,身无分文,又如何能进去知道那些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三叔公想了想,沉声说道:“这样吧,我们把菽给卖了。”
众人大惊,忙不迭地拒绝:“不妥,菽毕竟是个女娃子,要是进去了以后对名声也不好。”
三叔公摇了摇头:“不不不,菽进去之后就做一个烧火小厮,我们不说,谁知道她是个女娃子。”
菽是被他们捡来的,当初几人在寒冬腊月的时候想要去寻死,却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喊声,看着这小婴儿如此可怜,他们想着自己虽然是将死之人,但这孩子不是。
这孩子显然还是要活的,所以他们想着能救一条人命也是功德。
于是就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养着了,养着养着便是近十年了。
只可惜,他们断手断脚的也只能勉强度日,这孩子吃的东西都是从他们嘴里省出来的。
最开始那段时间,孩子得喝奶。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只能挨家挨户求过去,吃一顿饿一顿也是常事。
所幸人是养大了,但是养得不好看。
他们又容易被人欺负,菽会说话之后,便经常替他们教训别人,再加上生计所迫,也会去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
所以只要菽打扮的男儿一些,谁也不会看得出来菽是个男子。
经过三叔公细细地说了一番之后,一人回去便将菽给带来了。
三叔公对着菽说道:“你就在里头委屈几日,探听一番那些异族人在做什么便可。”
菽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叔公,我也算是在给皇帝做事吗?”
她想起了先前的皇帝,忍不住有些好奇。
三叔公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好了,你先别管这么多,想个法子进去。”
菽点了点头,立马将自己打扮得灰扑扑得,然后进了青楼。
老鸨看到菽,顿时眉头一皱,驱赶着:“哪儿来的小乞丐,滚滚滚!”
菽连忙讨好地说道:“妈妈,求你收留小的几日,小的可以干杂活,只要给口饭吃就成,不要工钱!”
左右他干个两日就跑了,还在乎钱不钱的?
老鸨驱赶的话头顿时一定,笑着说道:“瞧你这可怜的模样,那你就待在里头烧火。”
菽连忙点了点头:“诶,小的定当尽心烧火。”
青楼的人立马带着菽去到了烧火做饭的地方。
门外,三叔公等人见菽久久未出来,便知道此事成了。
三叔公吩咐了两句:“你们多留意着。”
剩下几人答应下来,继续绕着青楼乞讨。
不得不说,来青楼的人当真是大气,他们乞讨一日的功夫要比在别的地方乞讨的多太多。
与此同时,青楼之中,猎骄靡和阿史那等人一进来,便知道自己要找谁了。
他们来大秦,也并非是全然没有了解的,像是一些重臣,定然都是知道的。
“此人应该是个养马的官员,在宴会上我瞧见过,是个喜欢喝酒的。”阿史那说道。
猎骄靡了然,笑着说道:“还是你的记性好,画师画了那么多的画像,我也只记得一个大概。”
阿史那对于猎骄靡的夸奖还是比较受用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猎骄靡继续说道:“不过,若是我等此番突然上前去问好,会不会突然了一些?”
说着,猎骄靡看了眼阿史那。
阿史那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大家都在青楼之中了,不过是遇到个熟人罢了,哪里会想那么多?”
话音一落,阿史那就吩咐青楼的人上了一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