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开路,唐僧骑马,沙僧牵马,朱悟能挑担。
取经一行走进深山之中,在红日西坠时终于发现了山凹里的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正是那林遮三宝地,山拥梵王宫。
半壁灯烟光闪灼,一行香霭雾朦胧。
“师父,果是一座寺院好借宿,咱们快走。”
孙悟空观察一番,定下了内无妖邪的论调,催促一行人走快些,天就要黑了。
马蹄飞快,拜佛心切。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寺庙之外。
“师父,这一座是甚么寺?”
见孙悟空提问,唐僧有些不悦。
“我的马蹄方才停住,脚尖还未出镫,就问我是甚么寺,好没分晓!”
之后又说了什么被浮尘遮眼,看不清之类的话语,将肉眼凡胎体现的淋漓尽致。
孙悟空扫清尘埃的动作更体现了除却迷障,明心见性的过程。
“敕建宝林寺,你们嘴脸丑陋,在此稍后,我进去寻人借宿。”
许是唐僧略有触动,拦下孙悟空,反倒主动请缨与寺内交涉。
和这寺院体面,怕徒弟们冲撞了本处僧人绝无关系。
“八戒,你样子不错,师父怎的也不带你?”
见唐僧入寺,孙悟空百无聊赖的和朱悟能打了个赌。
“老孙认为师父一会儿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你信不信?”
朱悟能卸下担子微微挑眉,难道大师兄也偷看过剧本了?
宝林寺之人更像是官,而不是僧,势利眼十分严重,也许就传承自他们的主子,乌鸡国王吧。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一双拖泥带水达公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和尚”。
故而老师父的相貌堂堂这回可起不了作用,说不接收,就不接收,特有骨气。
“英雄所见略同,俺也一样。”
见得朱悟能如此说,孙悟空顿觉没意思,就拉着沙僧参赌。
“老沙,你说呢?”
沙僧认真思考了一会,从以往的经验出发,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师父乃大唐高僧,这寺院又修得庄严堂皇,两方应该相谈甚欢才是,怎么会灰头土脸,师兄,赌什么?”
孙悟空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个妙招。
“也无其他,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三個月的服侍起居都由输的人来做罢了,可赌?”
原本是三人每月轮换着服侍的,加了点时间看起来也没什么,沙僧便欣然接受。
乐得孙悟空晃着脑袋直笑,大腿都拍疼了,朱悟能拍了拍沙僧肩膀意味深长。
“沙师弟,六个月,你要顶住。”
正当沙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一道抹泪含怒的身影就急走而来。
孙悟空当先到了近前问询。
“师父,寺里和尚打伱了?”
“不曾打。”
“骂你了?”
“也不曾骂。”
“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怎么?好道是思乡哩?”
见着孙悟空有些憋笑,唐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和之前自信的神情判若两人,遮遮掩掩回应。
“徒弟,他这里不方便。”
“这里想是道士?”
唐僧羞怒。
“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
“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
闻言,胸脯挺起的孙悟空按一按头上金箍,束一束腰间虎裙,便给沙僧留了个眼色,执着铁棒,入了寺院。
“沙师弟,六个月哦。”
朱悟能轻笑着前去照看白龙马,唯有沙僧服侍着心有不平的唐僧坐下,略有无奈。
“经验主义害死人呐!”
不提大师兄怎么整治寺内的一帮子势利眼,但当里面的一阵吵吵嚷嚷停歇,便有众和尚整整齐齐的摆班出门迎接。
连寺内的钟声都带着点谄媚,铛铛不绝。
山门前,众僧跪下迎接,僧官上来就磕头高叫。
“唐老爷,请方丈里坐!”
“师父老大不济事,大师兄就有这等能耐,让他们扣头来接。”
沙僧见此嘟哝了几句,被唐僧听见。
“你这沙和尚,好不晓礼,常言道,鬼也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