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夺人二目。
石床之上盘膝端坐一个老者,此人白须白发,面色红润饱满,眼睛灿若星辰,身形高大挺拔如山岳,气度雍容沉稳似大海。
“内力修为达到圆融境界巅峰后,身体内所能容纳的真气已达饱和,若想更进一步,须自后天真气中得先天真气,如此则进入通玄境界,何为通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万物负阴而抱阳,坎水润下,离火炎上,阴阳相交,互相平衡,从而冲和,真炁生发……。”
石床上白袍老者侃侃而谈,石床下端坐着九个人。
这九人恭恭敬敬,正襟危坐,仔细聆听生怕错过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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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讲完,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蓦然!
老者猛然睁开眼睛,迎着阳光看向石壁大洞之外,眼睛中暴射出前所未见的光芒,双手十指不停掐动,心中在极速推算着天机。
石床下九人皆露出震惊神色,几十年来,他们还从未在教主脸上看到如此紧张神情。
“天降雷劫,天下大势陷入混乱,吉凶难辨,天机已不可推测,道乙,此间事了,你去一趟北方查访一番。”
应灵天师包道乙穿一身道袍,细目长脸鹰钩鼻,拜伏施礼说道:“弟子领命。”
老者点点头说道:“你们九人乃我明教核心,虽非我亲传弟子,却视我为师为父,我心甚慰。”
老者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
“为师此次把你们召来,一是传道授业,二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众弟子刚被雷劫之事震惊,又听说教主还有要事要说,更是不敢有丝毫走心,各个凝神倾听。
“为师四十岁前学佛,吃、喝、嫖、赌、杀,皆有,人称五毒僧,四十岁后弃佛学道,五十岁通玄,后在江南传道,又收你们几人为徒,至今为师已一百二十余岁。”
“我弃佛学道,以道入玄,却被江湖中人称为汪公老佛,而大宋朝廷,又称我明教为魔教,叫我汪公老魔,真是可笑至极。”
“四十余年来,我在通玄上境巅峰不得寸进,若再无法突破到修真境,呵呵~,天道无情,人生有限,我汪公老佛命不久矣。”
众弟子听罢尽皆大惊失色。
汪公老佛一摆手说道:“明天我将下山远游,寻那最后一丝机缘,说不得要去一趟二仙山,与罗真人斗上一场。”
“此一去可能年,也可能就是永远,明教教主之位,传位于你们小师弟方腊,你们几位师兄需尽心辅佐,不可有二心,你们可曾听得。”
方腊年龄虽然最小,三十五六岁,但雄才大略,天纵奇才,武功也早已突破到内力圆融境界,众师兄也不由得不敬服。
众弟子抱拳以遵师命。
坐在石床最近的方腊一怔,刚想推辞。
汪公老佛一摆手说道:“虽天机已不可测,但天下大乱必起,恰此时也正是我明教崛起之时,你们早做准备,好自为之。”
汪公老佛说罢,闭目垂眉不再言语。
众弟子面面相觑,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发问,只得默默退出洞外。
第二天早晨,红日东升。
长龙山脚下,方腊的侄子方杰,带一个斗笠驾马车徐徐而去。
山丘顶上,明教新任教主方腊在前,吕师襄,包道乙,邓元觉,石宝,王寅,厉天润,司行方,庞万春在后,向马车的方向躬身拜别。
马车转过山脚,消失不见。
方腊抱拳说道:“众位师兄,师尊推算天机,天下大乱必起,让我等早做准备,不知各位师兄可有良策。”
方腊看向吕师囊。
吕师囊捋须说道:“我会全力协助教主,处理教内事务,壮大我明教,不负师尊所托,不负教主所望。”
包道乙说道:“小师弟尽管放手而为,我包道乙必全力支持教主。”
吕师囊包道乙乃明教元老,掌管教内各种事务多年,这番话已经明确表态全力支持方腊了。
方腊看向王寅说道:“中兴圣教需要钱粮,在座诸位,以王师兄赚钱的本领最强,与各方做生意这件事情上,还需要王师兄多费心了。”
王寅向方腊抱拳施礼,姿态放的很低,说道:“教主放心,我们与南洋诸国和东瀛,都有大量贸易往来,最近又与女真人接触,钱粮方面我会尽最大努力供应。”
方腊点点头说道:“一切有劳王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