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妄安出去玩吧。”
明明这两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在她的嘴里还用着‘玩’,就像这两人做的事就如小孩子过家家般。
沈挈此刻心绪不定,强压着心里烦躁挂着笑回:“好,那我就不打扰季奶奶了。”
他转身时路过一旁端着茶杯的亱莲,带着些讨好问:“亱先生的猫找着了吗?要不我帮您一起找找?”
亱莲将茶杯撂在桌上,自有佣人上前续水,他弯了弯眼睛道:“不必了,小家伙贪玩,一会就会回来。”
这是他爹沈齐招揽了几月都未拿下的大商人,沈挈有心继续攀谈,但顾忌刚刚发生的事,便又说:“那就好,我新得了一些猫喜爱的小玩意,不叨扰的话过些天我送去墨兰府。您那猫一看就精神,可爱得紧。”丝毫不提刚见那只黑猫时他以为那是季妄安新养的无用畜生。
亱莲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在雷广玉越发不耐的目光里沈挈心下嗤鼻,和亱莲礼貌告辞后退了出去。
“亱莲愈发本事了,政要都得看他三分脸色。”雷广玉说。
亱阑对她的话看不出表情,转身搂着季妄安心疼道:“不就是个手机吗?妈妈把卡给你,要多少买不到?”
季妄安在她的怀里惶惶然,小声说:“妈,那个手机里有那晚的视频。”
亱阑摸摸他的脑袋,哄着:“没事没事,妈妈在呢。”
雷广玉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样子缓和了神色,对着亱莲说:“时间也不早了,没事你也回去吧,奶奶谢谢你还惦记着。”
亱莲面上恭敬挑不出错:“我的小猫不知道跑哪去了,容我将他找到。”
季妄安被母亲安慰些许,松开亱阑的怀抱搓了搓鼻子说:“哥的猫不是和棉花一起玩的吗?我刚还看见了呢。”什么时候不见了来着?他也想不起来了。
雷广玉不想让亱莲多待,他的存在就像根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季家的没落。三十多年了,竟然连亲生的孙子都留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亱家抱走收养,奇耻大辱。
更何况亱莲打小便被亱家教育的与季家不亲,让她不喜。她看了眼季妄安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有些心疼,虽说小孙子没多大成就,可长伴膝下,听话讨喜是个乖的。
“那便让佣人们跟着一起找找。”
雷广玉话音刚落,旁边匆匆过来一佣人侧身道:“老太太,大爷来了。”紧接着便是一声嬉笑传了进来:“奶奶这是找什么呢?”
季君安踏进屋门,“哟”了一声:“亱莲也在啊,人这么齐呢?怪我怪我,来得晚了没赶上饭。”
“大哥。”亱莲轻笑打了声招呼。
雷广玉忍下心中不快,笑道:“君安来了,你爸爸呢?”
“爸爸出国避暑了无法亲自过来,托我给老太太递话,祝您节日快乐。”
“有心了。”不成规矩的东西,谁稀罕你踏进这季府一步,雷广玉心里磨牙。
她是季老太爷的第二任,说白了就是小三上位。季君安是原配儿子生下的种,正儿八经的长房长孙,凭着这,早些年里她没少被族里磋磨。说季家家产该给长房继承,又说亱莲姓亱根本没有资格,好在没过几年季妄安出生,堵了那些人的嘴。
陈一曲立在亱莲身后,脸色肃重。这季家,季君安是大爷,季妄安是二爷,哪里有他们爷的位置?怪不得爷不爱来。
亱莲倒没那些想法,蝼蚁之地,他无甚在意,只是合着扇子轻敲掌心,半眯着眼看他们斗法找乐。
他摩挲了几下扇柄,太硬了,倒是有些想念小家伙的耳朵了。
江小鱼打了个喷嚏,推了推一旁的猎豹:“怎么样,能解开吗?”
小猫警光
猎豹不耐烦地叼着烟,伸着指甲敲键盘:“催什么,这不是才刚连上电脑吗。”
江小鱼怕烟味,他跳上窗台把窗户拉开,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楼旁高大的梧桐树随风婆娑,叶间有金色的光斑闪烁,很像亱莲眼睛的颜色。他想起逃出去前亱莲喊的那人名字,从窗台跳了下去问:“师父你知道沈挈吗?”
本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松市这么大,认识一个人的概率太小。谁知听他说完的刹那间,金戈棕色的瞳孔就眯成了一条细线,他说:“你问他做什么?”
江小鱼愣了一下,金戈一贯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少见他这么正经的神色,“我在季家看见他了,他好像和季妄安的这个案子有些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