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愿性后,江小鱼打开录像设备开始记录现场。
考虑到季妄安的身体情况,问询简短且关注重点,结束后江小鱼收拾着东西,金戈走过来说:“昨天夜班的同事回去补觉了,你替他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江小鱼的错觉,他感觉金戈讲话时的嗓音有些抖。
江小鱼说:“你少抽点吧,喉咙都哑了。”
金戈咧开嘴揉了揉他的脑袋:“猫崽子一个还管上师父了。”
他将设备递给金戈,望着两人上车走远,随后转身准备回住院处。
在一个拐角,他的鼻尖悄然绕过一缕冷香,熟悉感让他茫茫然抬头。这世间所有的阳光像是都被收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他看着自己笑,令他乱了阵脚。
他踉跄了一下,随即一只手落在他的腰间,稳稳地搂住了他。那只手很大掌心很烫,江小鱼像是被太阳灼了,腰间蓦地瑟缩了一下。
好在待他站稳,亱莲便绅士地收回了手,好似刚才的肢体接触只是一个必要的帮助举动。
“江警官是不是瘦了?”亱莲不动声色地阖了阖掌心,这才出去几天?本就清俊的脸肉就消了些,腰细得更是一掐便要断了。“这里又是怎么了?”他曲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江小鱼的脸侧轻轻刮了一下,那里红了一块,还鼓了个小包。
轻柔的触碰,仿佛羽毛般掠过江小鱼的脸颊,让他察觉出一丝痒意,他不由自主地半眯起那侧的眼睑,这才发现脸颊那里是真的很痒。
“蚊子咬的……”他低着头,举着手在蚊子包处抓了又抓。
“别动,抓破了就不好了。”亱莲握着他不停抓挠的指尖,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怪不得就连当猫抓人也没个章法,只会胡乱喊着王八蛋没头没脑地咬几口。
亱莲勾了勾嘴角,拉着他的手走进一旁的小超市,买了支止痒药膏。
他的掌心实在是好烫,江小鱼被他握得手心冒汗,心跳更是快得不像样子。
“抬头。”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丝无奈,他松开握着江小鱼的手,支着江小鱼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怎么总是喜欢低头?”
江小鱼已经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就这么将下巴交于了对方。他的身高将近181,可男人明显比他还要高上不少。
头顶的阳光被亱莲遮了一些,他另一手拿着药膏轻轻点在蚊子包上,指尖抵着药膏在皮肤上搓开时又痒又燥,有着令人难以言喻的湿滑感。
“好了,不要碰它过一会便好。你是来找妄安的?那就和我一起上去吧。”
江小鱼点点头跟在对方身后,耳上染着荷花尖头那一抹红。这三甲医院里卖假药,他心想,这药膏一点用没有,不仅蚊子包上的痒没止住,还扩散开来跑到心脏里去了。不然,怎么胸膛处酥麻麻痒了一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季妄安的病房,亱阑正满脸心疼地举着帕子给季妄安擦脸。她瞥见亱莲,毫无道理地说:“你弟弟躺床上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看?”
“工作忙,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亱莲很有风度地弯了弯眼睛,却没有上前只立在一旁。
“工作能有妄安重要?”亱阑柳眉一扬便要生气,又看了看季妄安,像是顾忌他正在休息,憋着气般对跟着来的两个佣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回报老太太,告诉她妄安的情况稳定,让她放心,这里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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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佣人对视一眼,对着亱阑安抚了几句便走出病房。
一两分钟后,亱阑走到房门前站立,确定人走后她将房门关好,转身抚了抚脸上的发丝,对着江小鱼柔和一笑:“江警官坐吧,待会让亱莲去给你拿些吃的。”
明明刚才还很生气现在又平静的慈祥,这人的脸色变化之快让江小鱼措不及防。他有些茫然地摆摆手说:“我不坐了,我去走廊里守着就好。”人家一家人肯定有话要说,自己待在这里徒增尴尬。
亱阑收了笑,淡淡说了一句:“坐。”
江小鱼扑通一声就坐在了沙发上,两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再讲。
亱阑“扑哧”一声,“怎么这么呆?”她转头看向亱莲,目光里带着打趣:“去给江警官买瓶牛奶。”这傻乎乎又直白的反应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江小鱼对待恶意直觉敏锐,可生活里这种带着善意的调侃他接触的实在是少也下意识就会规避,听不懂别人话里的意思他还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这下亱阑更是掩着嘴角笑得止不住,亱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