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泪水在眼中打转。
他将脸颊贴着摆件轻轻蹭着,他自身的热意传递给了微凉的摆件,将它晕暖,恍然让他觉得,那是彩狸老猫活着的余温。
他泪不可遏,想要对亱莲说谢谢,可哽咽着无法开口。
亱莲他的头摁在胸膛处,亲吻着他的发顶,轻声哄:“哭吧。”
许久后,江小鱼颤抖的背脊才停下波动,他一哽一哽,离开亱莲的怀抱,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擦着自己一塌糊涂的脸。
他将脸埋进纸巾里,情绪平复下来后,房间久久寂静。他抬起头,见亱莲沉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很深,很是爱意。
“你在看什么……”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既难堪于自己总在亱莲面前哭泣,又有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羞意。
亱莲起身坐到一旁的椅上,醇酒般的嗓音淌过情话:“我坐在你的身旁,看月也看你。月光路过你的泪水,落下些许的微光。”
他修长的双腿大张,两臂摊开露出怀抱,对江小鱼说:“而我乞求着说,快些过来吧,让我抱一抱你,这点亮黑夜的你。”
江小鱼想,这可真是致命。
他被这妖精慑了心魂,心甘情愿地投入陷阱,将那双通红的猫耳,赐予妖怪吮吸。
万氏的未来主人
平安夜的当晚,那两人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万柯摇几次黑着脸想要进去都被叶青徐给拦住了。
就连原先的封建大家长蒋风花,都让他别去打扰小孩谈恋爱。万柯摇驴着脸左等右等,才终于将顶着猫耳朵脸皮通红的儿子给盼出来了。
给万柯摇气得,当晚就将家里的碗筷通通翻出来刷了。
客厅里叮叮当当的声响叶青徐又怎会听不见?他叹了口气,起身打开房门,说:“洗碗机就摆在那里,你做什么非要手洗?”见万柯摇冷着脸拿洗碗布使劲擦着亱阑给江小鱼送的圣诞礼物——一套天价的古董碗碟,叶青徐终于软了语气:“进来,别吵着老人和孩子睡觉。”
万柯摇在“生气”和“进老婆房门”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丢下碗筷就钻了进去。
叶青徐靠墙站着,示意万柯摇坐:“你为什么不喜欢亱莲?在我看来,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对待小鱼也很包容。”
万柯摇在“坐椅子”和“坐床沿”之间,再次厚着脸皮选择了后者。他说:“那人的心眼太多,在商场上吃对家肉连骨头都不吐的人,能是那种谈情说爱的人吗?我看他就是对宝宝别有所图!”
老父亲滤镜加持,他断言:“而且他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配得上小鱼!”
叶青徐:……
这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从读书时便是这样,外表冷峻威严,实际心里幼稚得要死。
“人家能图什么?图咱们小鱼长得好?他那样的背景什么样子的美人没见过?更何况人自己就是顶好的样貌。图咱们小鱼家世好?可没认回小鱼之前,人家就帮了他许多了。”
万柯摇被叶青徐的这句“咱们”给哄好了,心里暗爽,可嘴还是硬道:“我不管,我看他就是居心叵侧!”
“你比人家亱莲大了十五岁,对待事情能不能成熟一些?”
万柯摇冷笑道:“十五岁又怎么了?他比小鱼还大十二岁呢!我大他十五岁我俩也是同辈,他对我可没一丁点的尊敬,打小就爱和我攀比成就,就是个装模作样的老狐狸!你和小鱼还都觉得他人不错!凭什么!”
如果万柯摇有耳朵,那此刻估计也是炸毛着。叶青徐无奈,眼睛一抬,计上心头道:“你要这样想,先不提亱莲和小鱼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若真的能走到那一步,那亱莲是要喊你爸爸的,你这辈分不就上去了?”
万柯摇愣了下,脑袋降温了,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这倒也是……”可依旧嘴硬:“谁稀罕他喊人爸爸,恶心,我只要咱们小鱼这个儿子就够了!”
见人支棱了起来,叶青徐也没了再搭理他的心思,拉开房门说:“行了出去吧,别再弄得叮叮当当了,你爸妈都睡下了。”
万柯摇死皮赖脸地不想走:“青徐……青徐啊。”
叶青徐冷着脸将他踹出房间,扑通一声把门关上。
跨年当天,万柯摇本想继续陪着老婆孩子,可他缺席工作已久,万象当晚还有着一场非常重要的直播晚会,不得已,他只能沉着脸,一大早就回了办公室。
朱明最近忙得够呛,他与万柯摇多年相识,不仅是上下属更是至交好友,直言道:“你再这样撂担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