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拣菜吃:“他是我那亡夫季明辰出轨所生,那女人的肚子起了,他想给孩子一个正名,便打商量想要让我认那野种。可惜了,他梦做得漂亮但死得早。我便将计就计,佯装怀孕。待那女人生了,给她一笔钱将孩子接回来当成我生的。”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可亱莲比季妄安大了七八岁不止,结婚多年,丈夫婚内出轨还这般要求,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委屈。
江小鱼饭也吃不下去了,看看亱莲,又看看亱阑,眸中有着两人清晰可见的难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这孩子,实在是个好孩子。亱阑语气轻松:“算不得委屈,阑姨当然是有所图的。雷广玉一直不喜我,更何况莲哥儿出生就是虎形,她见都没见过就被我送去亱家。她以为莲哥儿不是她亲孙子,所以对于这第二胎她满心期待,对于季妄安自是百般溺爱。当然,那本就是她孙子,这也算不得欺骗。”
亱莲眉头微蹙,有些不想小家伙听见这些腌臜事。却见他转眼看向自己,心疼似乎要溢出眼眶。亱莲呼吸一滞,一时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亱阑继续说:“季家虽然没落,可祖上是实打实的皇权贵胄。遗有一处宝库,只有每代的当家人才知晓其位置,保管其钥匙。季明辰死得早,其他族人又虎视眈眈,雷广玉便想将家业传给季妄安。可惜季妄安不堪大用,自己作死给自己整进了监狱,雷广玉害怕家业落到旁支手里,只得传给了我。她以为季妄安是我亲生,又见我与莲哥儿不亲,只会将那宝库传给季妄安……”
“可惜啊可惜,她哪知道季妄安非我亲生?”
她话讲得轻松,江小鱼却知晓她这么些年过得肯定不容易。那季家老太太手段厉害心眼又多,怎会如此就相信亱阑?她在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忍受了多少痛苦,常人难以想象。
“即便季明辰负我,可莲哥儿到底也是他的骨血,这份家产我拿着并无不妥。”亱阑眼眶有些红,强笑着佯装打趣说:“你与莲之情投意合,门当户对,往后这些便也都是你的。”
江小鱼张了张口,不知该讲什么。他想问她值得吗?却知晓这话问不得。
值得?值得在哪?几十年将丈夫背叛自己的结果视若己出,亲身骨血不得相见。
不值得?那她的这几十年忍耐又算什么?
若将她的做法否定,这也太残忍,太残酷了。
这一桌子肉菜亱阑一直未吃,只在开始前吃了一点青菜。江小鱼估摸着她喜欢吃素,拿起公筷为亱阑拣了一些:“吃饭吧,菜都凉了。”
亱阑同样说不出话来,她哎哎几声,不住地点头。再也掩不住眼里滚烫的泪水,连忙撇脸不看两个小辈。
亱莲叹息一声,起身将她揽在腰腹:“我根本不缺那些,你又何必去争那口气?”
亱阑何曾不知?她的儿子那般优秀,根本不需要她为他谋划这些家业,可她心中何尝不怨,何尝不气?
季明辰防她背叛她,雷广玉盘着亱家的枝还敢瞧不起她,凭什么?
她就是要强,就是要报复!
可再多的过往,在亲生骨血的安抚中,也无所谓了。她颤抖良久,起身整理发丝,恢复大家闺秀模样。
“阑姨让你见笑了。”
江小鱼摇摇头,人身时他对着人做不出安慰的动作,低头想了许久,变了黑猫,扑进亱阑怀里。
亱阑捏捏他的耳朵,深深叹气。她恋爱脑上头,识人不清。好在亱莲不像她,是个清醒的,单身多年后还能遇见这么个贴心的小宝贝。
他是幸运的,她也是幸运的。
“季妄安怎么说也是季家骨血,那份家财我也不会昧了他。一分为三,他一份、莲哥儿一份。”她点点小黑猫的鼻子,再次重申:“你也一份儿。”
“我不需要。”江小鱼喵了一声,有些慌张地望向亱莲。
却见男人根本不理,兀自吃饭。
亱阑嘿嘿一笑,又捏江小鱼的尾巴:“儿媳妇儿,入了我亱家的门,你可逃不掉了。”
她早想这么做了!
江小鱼僵了身子,呆呆咪了一声。
逛花市的猫
回到家时差不多晚间十点,亱莲将车停在院子口,引擎没熄道:“去吧,早些休息。”
江小鱼扁扁嘴松了安全带,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那个……”他涨红着脸开口。
亱莲略微侧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江小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