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盏:“等到明年天好,我酿些梅子酒,那个度数低,你和小鱼咂咂嘴该是可以的。”
叶青徐便笑,端起饮料对着蒋风花举杯:“我以茶代酒了,祝您新年快乐。”
蒋风花再次端起酒盏,连忙起身说:“哎哟,你坐,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妈妈也祝你新年快乐,往后啊,岁岁年年如今朝。”她说完这句有些忐忑,见叶青徐愣了一下倒也没反驳,这才松了口气,喝下酒坐回椅上去给江小鱼拣菜:“尝尝这个狮子头。”
江小鱼不喝酒不抽烟,坐在宝宝椅里闷头吃东西:“没下午吃着好吃。”
蒋风花笑:“下午那是刚出锅的呀,自然好吃了。”
阿翠也附和:“这狮子头就是要刚炸出来时才最好吃。”
酒烈,万柯摇咂嘴眯眼咽下去道:“我看都差不多嘛。”
蒋风花呛他:“你吃什么不好吃?给你块腐乳蘸蘸糖你也要好吃死的呀。”
一家人热闹,金戈默默抿了口酒,替猫崽子开心。
江小鱼用叉子叉上个糯米肉圆,两爪捧着递给金戈说:“师父,你尝尝,我奶奶做的这个可好吃了。”
金师父眯着眼,捏捏猫耳朵,这才接过叉子:“之前吃过你爸做的,那我尝尝蒋姨做的这个。”
万柯摇给他倒酒:“我也是和我妈学的,她做得更好些。”
江小鱼见师父吃得多,乐得眯眯眼,又伸着头去蹭坐在另一个宝宝椅上的万千里:“爷爷,你也吃。”
老猫面前还摆着个小酒盏,难得有些精神:“来,爷爷和你喝一杯。”
江小鱼两爪捧起牛奶,不害臊地和爷爷碰杯。
饭还未吃完,天倒是冷了。金戈带了些醉意,与万柯摇说:“看这天气,明天估计是要下雪的。”
叶青徐通过上次已经知道他们这些变形人在对待天气上感觉敏锐,有些诧异道:“又要下?今年这天气倒是奇怪。”
那几人都是久居槐城的,以往并未在松市待过,阿翠说:“都说江南这边雪少,可今年这一两个月已经下了三四场吧?”
万柯摇酒量好,喝了那么多脸上都不带变色的,大咧咧说:“下就下吧,明天咱们都睡懒觉,谁先起了谁做饭。”
难得轻松,有雪应景更是美妙。
金戈还在笑,便听江小鱼说:“师父,你晚上就在这儿歇吧。猫让你睡一层的床,猫和爷爷睡猫窝就行。”
金戈刚想拒绝,就被万柯摇将话堵死:“对,反正就咱们这些人,初一初二你便和我们一起过,要是烦了就变猫形嘛,多自在。”
人话都讲到了这个地步,再推拒便显得不近人情,金戈再端酒盏:“那就麻烦你们了。”
叶青徐笑言:“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
酒足饭饱后家长们各司其职收拾残羹,江小鱼撑得肚皮滚圆躺在火炉边一动也不能动。
万柯摇擦干手上的水,将这猫儿虫抱进怀里说:“走,大爸带你放烟花去。”
叶青徐有些担忧:“松市不是不许放烟花吗?不能违反规定吧。”
万柯摇说:“我问了亱莲之,他那座山头不在禁燃区域,放心吧。”
提起亱莲,江小鱼扭扭鼓涨的肚子,艰难动了下爪子,有些想念媳妇猫了。
觥筹交错,传杯换盏。
亱家人多,光是主家这支便有四个兄弟,虽说亱莲还未正式成家,可他的三个哥哥早已子孙满堂。再加上姓夜的旁支,零零总总算下来,参加这顿晚宴的人数将要近百。
亱冬青多年未归国,这次破例回来一是为了大祭祖,二是为了亱莲。
老人精神抖擞,身板硬朗,饶是卸任多年可周身气场依旧叫人不敢直视其锋芒。
当然这不包括他最疼爱的孩子,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亱莲之。
这是亱家基因的传承者,也是亱冬青的骄傲。生而不凡,神骏之姿,更是少年老成,从未在任何场合出过一丁点儿的过错。
此时这小子却埋头看手机,错过族中一长辈的敬酒。
亱冬青抬手替亱莲应下这杯酒,见人还未回神这才出声提醒:“看的什么如此入神?”
亱莲收了手机,面上带着歉意的笑:“小朋友在放烟火,高兴的模样让我有些失神。”
亱冬青冷哼:“三十多年,从你成年起你舅妈便为你张罗着各家绝色,相看了这么久你都入不了眼,结果看上了个男人?”
老人神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