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正要发生。
金戈重重吸了口烟,看向江小鱼翠绿的眼眸,那里似乎有团火正要烧起。
他吐出烟雾,为那把火增添气势:“联系刑侦那边,让我们看看,那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立案要走程序,江小鱼在此期间又和黑旋风沟通了几番。
“你听见发出声音的小东西是这个吗?”小黑猫拨过自己的手机问。
黑旋风分辨不清,模糊说:“差不多,那人拿在手里,狗听见里面传来母犬的吠叫声,指挥狗去吃东西……”
小黑猫追问:“那人让你咬断他的手指,又引导你去吃有毒的食物吗?”
黑旋风点头:“狗跟着气味一路逃,最后倒在门口……”
事实上它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那般听那个声音的话,黑旋风很迷茫。
狗不懂这里面错综复杂的生物链和关系链,可江小鱼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顾不上一旁的黑旋风,跳上桌子叼起一杆笔,在早已准备好的几人中勾画连线。
(剥皮案中首次出现的黄鹂→剥皮案中的报警人吴西岭
流浪动物毒杀案中的死亡犬凯撒→同组的演员是投毒人→寺潇山
吴西岭/黄鹭→引导黑旋风咬下断指,并吃下投毒物倒在医院门口
将幼犬丢弃在警局门口的人→领养幼犬的门卫女朋友→发现黑旋风→江小鱼发现吴西岭断指)
看似无什么关联的几件事,可若一旦确定其中关窍便可重重联系起来。
江小鱼松下笔杆,不知不觉地开始嘬着自己的爪垫思考,小黑猫毛脸严肃,嘬嘬了好一会才扒拉过手机给金戈打电话问:“师父,天汉天子的那个投毒案纠纷解决了吗?”
金戈说:“等下啊,我看看……那个是民事案,年前就转别的部门了。嗯,那个演员说自己是一时想不开才投毒害狗,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解决了,寺潇山撤诉了,估计是私下和解了吧。”
“您找找,有记录那个投毒者的毒药来源吗?”
“我找找……这笔录做的什么玩意儿,比张庞庞做的还不如……”金戈的声音听着烦躁:“找到了,上面说毒药是从群里买的。”
“什么群?”
“一个卖耗子药的群,群主的名叫是……操,叫吴西岭!”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在江小鱼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裂开来。若流浪动物投毒案的幕后主使是吴西岭,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小鱼突然回想起了寺潇山和其助理的争吵。
“山哥……你真的不能再赌了……”
当时的江小鱼心里还诧异,寺潇山赌博输得连手下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银杏国禁赌,且力度十分之大,寺潇山赌了什么能输了这么多?是单纯的赌牌?还是赌……斗狗?
江小鱼看着被自己嘬得鲜红的爪垫,怔怔道:“师父,吴西岭是不是想让警方过去?他是不是在引导我们查案?”
他都能想明白的事金戈又何尝不知?可金戈明显比江小鱼想得还要深些,吴西岭不是想让“警方”过去,他是想要让江小鱼过去。
是想要江小鱼背后的大山,跟着江小鱼一起过去,去查那家“犬只行为矫正中心”。
金戈感觉喉间吞咽困难,刻意缓了语气说:“这件事你先别管,我会和刑侦那边商讨的,立案也在走的过程中,你不要轻举妄动。”
江小鱼不太懂他的意思,回喵:“猫不会轻举妄动的。”
金戈再三叮嘱:“也不要变成猫溜进那个机构里,一切等上头安排。”
江小鱼颇感无奈:“您放心吧。”
电话挂断后江小鱼迟迟不能平静,他在想黄鹂和吴西岭到底有什么联系。在剥皮案的案发当天,江小鱼给吴西岭做笔录时看见过他脸上的抓痕,当时他言辞含糊地说是被猫给挠了。
江小鱼举起自己的爪子,开花,粉粉圆圆的指甲便露了出来。
他的指甲被爸爸们精心修剪过,抓不出什么痕迹,可即便是院中那些爪子尖利的猫,也不能会造成那样宽的结痂。
什么样的猫抓能造成那样深的伤口?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狗爪才能造成的伤痕吧?
所以在当时,黄姓姐妹便和吴西岭就已是相识的。
黄鹂的案子在深处是否还有什么未被解开的秘密?在警局中几次帮助黄鹂逃脱网络追捕的“l”又是谁?那家机构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让吴西岭不惜自断手指,也要引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