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做贼心虚地四处探望了一下,确定没其他人,这才让对方赶紧进来。
他满脸得救的喜悦和期盼,没注意到那人身后,别着黑洞洞的枪口。
小铃死亡的真相
深夜,一声警铃划破黑暗。
寺潇山的助理见他一天都未出门,敲门半天无果只得找人撬锁。门一打开,便发现大明星倒在血泊之中,头顶赫然有着枪口。
江小鱼因为爪子负伤被强制在家待了两天,对于寺潇山身亡一事暂不清楚。
他正看着线人传递来的关于陆风烟的资料。
此人出生于穷乡僻壤,却在如今直冲云霄,不可谓之不成功。他的妻子、陆挽晖的母亲,是富可敌国的蒋家人,对他的仕途颇有帮扶,只可惜韶华早逝,在陆挽晖五岁不到的年纪便因病走了。
江小鱼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日期,发现金戈和陆风烟相识的时间是在这之后,不知怎的松了口气。
那张照片中的陆风烟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站在吴泊身旁,目光却没有直视镜头,而是看着远处,神情里似乎有着说不出来的伤感。
照片背景是一处庭院,江小鱼咬着安抚奶嘴,面容苦恼地思索这是什么地方。
换季了,叶青徐抱着被子去院中晒,路过愁眉苦脸的江小鱼时往他手上的照片里瞥了一眼,说:“这不是慎行堂吗?”
江小鱼一惊,松开嘴里的东西忙问:“爸爸,你知道这个地方?”
叶青徐把手上的被子放下,点了点照片一角的树说:“不会错的,这棵树很出名,就在慎行堂里。”
“具体的地点在哪?”
叶青徐讲:“慎行堂在松市郊区,是一个度假山庄,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过。”他蹙着眉头,看见了照片中的寺潇山:“他怎么也在这里?”
江小鱼把照片反过来,打着哈哈:“一个案子里的,估计是凑巧吧。”
听到是案情,叶青徐也没再多问,只揉揉小猫的脑袋接着出门晒被子了。
二月的日子本来就短,在警方紧锣密鼓地部署中更是过得飞快。
中途出了点问题,洛阿布根据警方的安排埋伏进机构后却得知了另一条时间线索。
金戈在这两天里抽烟愈发凶猛,江小鱼都没靠近,就能闻见他身上冲天的烟味。
“洛阿布从其他的训犬师口中得知了下一次赌会的日期是3月3日,但地点和江警官获得的信息不一致。”
江小鱼抬手抵住鼻腔里的烟味,这才问:“不是在犬只矫正中心吗?”
金戈吐了口烟圈:“不,是在丁志满的实验犬繁育基地。”
有刑警插话:“不排除其中有烟雾弹的可能性,两个地方都要做部署。”
“这是自然。”
领导们在商量着行动计划,江小鱼瞥见一旁的陆挽晖,心里有些诧异。
短短的一段日子里,这人逐渐沉默,再也不见往日张扬意气的模样。青色的胡渣冒出下巴,他未抽烟,却发出一丝肉眼可见的颓废意味。
看来师父和他父亲的事,真的对他打击不小。
陆挽晖察觉到了视线,拉扯起嘴角挺勉强地对着江小鱼笑了一下。
江小鱼抿抿嘴,垂头看着自己的资料,可他到底没能忍住,低声问他:“你还好吗?”
陆挽晖像是没想到这人会关心自己,安静了好一会,却没说自己怎么样:“你是个很好的人。”
行动部署很快结束,两人的交谈也被金戈打断:“这次行动危险性极高,需要配枪,小鱼你跟我过来,熟悉一下流程。”
办案处的警员并非刑警,很少会配备枪支工作,距离江小鱼上次摸枪已经间隔许久。他熟悉着枪械,没抬头,再次问金戈说:“师父,师娘是怎么死的?”
周围的人都散了去,只有金戈在指导他的动作:“不是说了好几次,自杀。”
“那自杀前呢,因为什么自杀?”
金戈像是不耐烦:“这不是也告诉你了,因为小铃死了。”
江小鱼不想再被搪塞,鼓起勇气再次追问:“小铃是怎么死的?您不要再说什么意外了……她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金戈沉默不语,过了许久,直到江小鱼以为自己这次又不会得到回复时,他听见他说:“你想当警察的初衷是什么?”
江小鱼回答得毫不犹豫:“想要保护流浪动物不被人类伤害。”
金戈笑了:“没错,银杏国并没有针对普通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