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呸了声,满脸的嫌弃:“大清早的过来装模作样,不就是会煮个粥,有什么了不起,拿腔拿调的冲我瞎嚷嚷,娘也真是的,病了一回后,越发的穷讲究,还什么红枣粥,非得掺江米,不能太稀不能太稠必须得出米花,这都从哪学来的,真是恼人的很,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顾元初从屋里出来,他是顾家长子,见媳妇咕咕哝哝,听了一耳朵,没听清楚:“你不去给娘煮粥,窝这墙角根里念叨啥呢?”
“煮啥粥,煮个屁的粥,煮了娘也不爱吃,我懒得费那心神劲儿,让老二媳妇帮着张罗着,正好她大清早的过来说这事。”刘娇杏捏着嗓子,学了把二弟媳的声腔:“可别耽搁了娘吃早饭,哎哟哟你是没听那声儿,不就是会煮个粥,那得意的劲儿。”
“娘不爱吃你煮的粥我爱吃,行了,别生气了。”顾元初揽着媳妇的肩膀拍了两下:“去弄早饭吧,我去喊娘起来,准备好漱口水打好洗脸水。”
哄了媳妇两句,顾元初乐颠乐颠的敲响了老母亲的屋门:“娘,天都亮了。”耳朵贴着门,细细听屋里的动静:“娘。”
“不用你伺候。”又来了又来了!顾菲菲躺被窝里哀叹,大儿子真是过于孝顺了,孝顺的有点过头!腻歪。
“娘大病初愈哪能自个劳神,养儿养老,娘辛辛苦苦的将我拉扯大,如今老了可不得我忙前忙后的服侍。”顾元初说得情真意切,双手贴着木屋,准备随时推门而入:“娘,儿子进来了。”
顾菲菲中气十足的拒绝:“不行,我这用不着你。”穿好衣裳,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老四媳妇醒了没?进来帮我梳头发。”
“娘我在呢。”随时准备进屋替婆婆梳头发的张婉桃看了眼双手依着木门着的大伯子,笑了笑。
顾元初收回了贴着木屋的双手,挺直了腰杆,往后退了几步:“进去吧,好好伺候娘啊。”
“娘我来帮你梳头发。”进了屋的张婉桃笑着拿过梳子,动作轻巧,很快便用一根木簪挽好了头发。
刘娇杏端来一盆水,笑盈盈的说:“娘昨儿睡得好啊,气色看着可真好,红光满面的精神。”
“嗯。忙你们的去,我自个来。”顾菲菲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