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你开店恐怕不太够,我想着要不然?大房二房合开一个酒楼或茶馆,你好玩乐平日就在店里守着,老二沉默能干管着店里的一应琐碎,真让大房单独撑一个店我也不放心?,再说兄弟间就该齐心?协力,我百年后,分了家,也不会太生疏。”见大儿子听?的认真,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句:“你们俩口子会什么?大房也就阳鸿比较沉稳,担的起挑子,二房四房比大房强,趁着我还硬朗,兄弟间啊,多亲近亲近,往后也好有个照应。”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也不在乎多一句,顾菲菲又说:“老六待你好,真心?拿你当哥哥看,虽是弟弟却颇为宽容纵着你这个哥哥,你还瞒着,若不是你,柳氏也不会理直气?壮的偏着娘家,她性子本就强势有主见,碰着老六是个仁厚不计较的,又要顾念着你这个大哥,以至于到?了今天?的地步,柳氏不闹出来我都不知道,你还瞒着我……”她又说了一遍,言语间很是失望:“元初啊,你快当爷爷的年纪了,该成?稳些?,几个孩子里面,我最不放心?的,到?头来竟是你这个长子。”
“娘!”顾元初一张嘴,眼泪从眼眶流出,他站起身,旋即跪到了地上:“是儿不孝!”
顾菲菲摸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大儿子颤抖的身体,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你是最孝顺的,以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太太觉的几个儿子里长子是最有出息最孝顺的,总觉得大儿子哪儿都好,瞧着是处处满意:“别跪着,站起来。”
“是儿不孝累娘操心担忧了。”顾元初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是娘最放心?不下的孩子,想想娘说的挺对,他一把年纪确实没做出什么像样的事情,平日里也是想着法子躲清闲,难怪娘不放心?,越想就越愧疚:“娘,我听?你的,和二弟一起开个店子,我会好好做事,把店子经营的红红火火。”他让娘不能安安心?心?的享清福,他有罪他不孝,枉他平日里以为自?己是最孝顺的人。
“这事还没跟老二说呢。”顾菲菲起身替大儿子倒了碗水。
顾元初双手接着碗:“娘,我自?己来。”他喝了口水,想着老二的性子,兄弟俩打小就不太合的来,便说:“娘我去跟二弟提起此事。”
“也行。”顾菲菲说着,又添了句:“你说归你说,我也会找老二说说话,总得问问他的意思,若他不愿意,这事便罢了。”
顾元初点着头,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水:“娘我去田间地头看看。”
“去吧。”
去田间地头前,顾元初先顺着夹道去了屋后井边,提了半桶水,双手捧水往脸上浇,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脸,抹掉脸上的水珠。刘娇杏喂完鸡,转头就看见丈夫在井边洗脸,多年夫妻,她瞧着丈夫怎么有点不对劲,身上凝着一股子劲儿?好像要做什么事似的,干什么呢?她皱着眉走了过去:“好端端的洗什么脸?”走近了,上下打量着丈夫,小声嘀咕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顾元初侧着脸看远处的青山,生怕让媳妇瞧出了他曾哭过的痕迹:“能有什么事,我去地里看看。”说着推开了媳妇匆匆往灶屋走。
还说没事。刘娇杏撇了撇嘴,扭扭捏捏不说就不说,我看你能藏几时?!
吃完早饭柳春香要帮着收拾灶台,便让儿子文觉带着阳德和晓晨赶着驴车先往镇上去,别?错过了来送菜送鱼肉的。顾元良主动留下来等媳妇一道去镇上。从老太太屋里说完话,俩口子走路去镇上,好在村里与镇上近,走快些?用不了多久。
自?出了婆婆的屋柳春香就琢磨着事,跟着丈夫的脚步,走的又快又急,转眼出了村,她突然?开口:“元良我娘家的几个侄子里,有谁天?赋最好?”
没头没尾的话,顾元良却知道媳妇问的是什么,对这事他也很是留意,不用想就回?答了:“丰年还行,灵性不足却生了个好舌头,手把手的教着,也可以学个六七成?,养家糊口绰绰有余。剩下的几个,都不怎么行。”
“你把丰年带身边教着。”以前顾家从不插手顾记食馆的事,元良性子好不计较,娘家有事找上她,能帮的柳春香也愿意帮一把,现?在不行了,婆婆开始管事,连向来沉默的二房四房都站了出来,柳春香知道她必须要有所收敛,不能再如以前似的纵着柳家沾顾家的好处,但也不能因此和娘家闹僵,娘家是她的靠山,必须得给点好处安抚,丰年是三哥家的孩子,还有大哥二哥四弟呢,她现?在有些?后悔之?前太纵着柳家,几乎是有求必应,现?在想要抽身,太难了。
又开始琢磨了。顾元良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