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也不累。”
“行行行,我去了啊,一会就回来。”刘娇杏快步出了屋,过了垂花门?过了影壁便是通往前院的夹道,顺着夹道一直走,后面是大大的灶间,撩起帘子往里去,浓郁的香味夹着热气扑面迎来,她抿着嘴咽了咽,哎哟,弄得什么呢这么香!别说儿媳坐月子胖,她都?觉得去年的冬衣穿身上有点?紧,一天?天?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太奢侈享福了。
切着酱肉的朱凤喜余光看见有人进来,抬头瞄了瞄,脸上乐开了花:“大嫂,大嫂舍得来前院看看我们呢。”
“大嫂来啦。”正往卤锅里捞荤卤的柳春香侧头看去,眉开眼?笑?:“大嫂想吃点?什么?灶上还有银耳莲子汤要喝吗?阳鸿媳妇要不要喝?昨儿听她说要管住嘴不能再随便吃,一个劲的说自?个胖,月子里能长胖是大福呢,多少女子生了娃月子里憔悴不堪,别说胖没瘦就已经是很有福气了。”
刘娇杏帮六妯娌端着碗:“十几岁年轻着呢,咱们年轻那会不也想着瘦些好,太胖了做衣裳都?要多费两尺布,对?了,老六媳妇昨儿六弟有没有说他大哥为什么突然去店里喝酒?”
“没见说呢。”柳春香摇着头,捞出的卤肉切成厚块放碗里,从大嫂手里拿碗时顺便看了眼:“大哥没说?”
“我知道了就不会到你跟前来问。”
柳春香笑着安抚:“许是在屋里闭门?读书有些闷,出去喝口酒放松放松,真有什么事,大哥哪会不告诉大嫂。”切好的卤肉放木盘里,盘子里还有一碟酱饼一碗猪骨汤:“大嫂我去前面店里了。”
老六媳妇不知道,这么说孩他爹没有跟老六说,刘娇杏愈发认定?这事不简单,再细细琢磨着娘刚刚说的话,娘想干什么?
“大嫂你想什么呢?”朱凤喜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
刘娇杏接过莲子汤,喝了一口,清清淡淡的甜,灶间也没别人?,满粮媳妇在后头的井边洗碗筷,她压着嗓子说:“娘好像想从陈青林身上谋什么,可能跟你大哥有关,他原本就很是刻苦努力,昨儿愈发的用功,后半夜睡着了,说起梦话,我惊醒了细细一听,还在念书呢!魔障了这是,会不会太狠了些?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娘,又想着他难得沉下心读书,多好的机会,错过了这辈子就真的没可能考上秀才,年轻那会,那会就错过了一回。”
“会不会跟读书有关?”朱凤喜说着,又道:“大嫂你甭想太多,娘隔三差五的就会去看看大哥,娘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就数娘最有远见最为沉稳,别担心啦,万一大哥真撑不住,娘性子最是温和总不会看着大哥硬撑,说到底这么些年,娘最看重的也就只?有大哥 ,实实在在心头肉呢。”
也对?,刘娇杏晃了下脑袋,便是那陈青林是个十足的煞星,娘稳妥着呢,今儿就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危险,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对?,倒是我多想了。”捋清明白了,她端起莲子汤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
家里越来越好,她不求大富大贵就盼着家里能一直这么好,不明白娘为什么要招惹陈青林,二妯娌说得对?娘做事有远见最是沉稳,光靠她想是想不明白,且看着吧,如娘所说,真有什么事大不了就是重回村里生活,娘想争,便争。
临着傍晚顾记麻将要关店门,陈管家喊了家中奴仆抬了个轿子,匆匆往顾记麻将去?,将在大?炕上?窝了一整天的少爷接回了陈宅。
回了家的陈青林歪歪斜斜的躺卧榻上?,扫了眼摆屋里的炭盆,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生两?个炭盆是想热死小爷?”
陈管家朝着门口吩咐:“撤掉一个炭盆,”随后?笑着解释:“少爷在顾记的大?炕上?呆了整整一天,小的寻思着家里一个炭盆兴许不够,冷清了些,便作主多放了个炭盆。”
“一天天的就你会想。”陈青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伸出手,陈管家端了桌上?的茶躬身?上?前。
“派人去?趟县城,胡来庆对家里的贤妻很是自?得,也该让他知道家中贤妻的真正?面目,”他看了眼身?侧的管家,语带警告:“麻溜点,别磨磨叽叽坏我好事。”
少爷这是为了顾家准备动郁家?陈管家面上?不显恭敬的应好。
晚饭过后?,顾菲菲和儿子儿媳坐外间有事说事无事便闲话家常。
顾菲菲笑着问二儿四儿:“陈少爷在店里呆了一天,你们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喜怒不定。”店里忙顾元正?没太多时间和陈青林说话,短短的几句交流,外加之前的印象,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