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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脑中思考刚才所看见那一幕之时,随着我眼前短暂的黑暗结束,在我的眼中又幻化出了另一幅画面。
看起来这是另外一座大殿。
秦穆公依然端坐高位,下方则有两人,看其穿着似乎比刚才之人要尊贵了不少。
秦穆公看着眼前的两人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
“两年前留在郑国的杞子前几日向我汇报,他郑晋两国国君新丧,正是我等称霸中原之机,我欲起兵攻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大王万万不可做出如此决定。”
大殿中左手之人听到秦穆公如此法高呼出声,他向前一步,对秦穆公态度恭敬却不可置疑的反驳道。
“大王,我秦国与郑国相距一千余里,中间还有数道关卡,大军奔袭毫无秘密可言,所谓偷袭的法根本无法成立,一旦战事成胶着状态,秦国无援无粮必将陷入危险的境地。”
从此饶话中不难听出,对于秦穆公所攻打郑国之事他持坚定地反对态度。
“大王还请三思,百里大夫所言丝毫不错。”
大殿中右手之人同样开口阻拦,从他的称呼中不难听出,先前开口之人原来是秦穆公时的五羖大夫百里奚。
而此人既然能与百里奚相提并论,若是我所猜不错此人则应该是穆公时期的上大夫蹇叔。
这疑似蹇叔之人自然不会知道我在一旁偷听,他看着秦穆公同样言辞真挚的开口劝阻。
“大王,我秦国若是东出郑国那就必然要经过晋国的土地,晋国毕竟还是中原名义上的霸主,况且郑国是晋国的同姓国,如今文公新丧我国便去攻打他的同姓国,于情于理晋国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蹇叔丝毫不顾及秦穆公愈加难看的脸色,口中所愈加严重。
“姑且不论双方的战力差距,若是一旦晋国出手,我国大军在舟车劳顿之下自然比不过晋军的以逸待劳,厮杀起来我秦军绝没有半分生还的可能,还望大王三思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两人的浅显易懂,就连我这个不通半分兵法之人都可以听出,于情于理此时都不是秦国出兵的最好时机。
可是看起来百里奚与蹇叔的回答似乎并没有令秦穆公满意。
听见两人言辞真切的建议之后,秦穆公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这二人暂且退下日后再做决定。
而在此二人退下之后,我看着秦穆公几度变换的神情,感觉他似乎已经默默做出了某种决定。
……
眼前一片黑暗,画面再度转换。
“报!”
随着耳中传来这一声报字,我眼中逐渐浮现出了了这一次的画面。
看起来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秦穆公依然端坐殿中,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意气风发,而是写满了忧心忡忡。
听到这声报字,他连忙示意来人走到大殿之郑
不多时,殿中便走进一人,看其穿着似乎是军中之人。
他对秦穆公深施一礼,口中悲愤的开始了一番禀报。
“禀报大王,孟明视等人率我军偷袭郑国,本已经顺利通过崤山隘道,却在越过晋军南境之时恰好与郑国商人弦高相遇,弦高断定我军必为袭郑而来,当即一面冒充郑国使者犒劳我军一面派人回国报警。
孟明视以为郑国早有防备,于是不敢再进准备还师,可是晋国得到消息命先轸率军秘密赶至崤山,并联络当地姜戎埋伏于隘道两侧,我军重返崤山之时疏于戒备,晋军立即封锁峡谷两头突然发起猛攻。”
到这里,这禀报之人似乎是不敢下去,深深的低着头等待着秦穆公开口。
虽然秦穆公已经听出了此战对己方甚为不利,不过他心中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对殿中之人开口询问道。
“结果如何,下去。”
禀报之人膝下一软直接跪在殿中,用颤抖的声音对秦穆公道。
“大王,我军被先轸与当地姜戎两旁夹击,身陷隘道进退不能,惊恐大乱之下全部被歼!”
听到此人出最终结果,秦穆公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精神,示意此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番结果。
暂且不去管秦穆公听后的反应,听起来这是一份战报,而且是一份秦军大败的战报。
看来秦穆公还是没有抵御住东进的诱惑,即使百里奚与蹇叔提出了这次攻打郑国的诸多不妥之处,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