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凌轩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觉空继续对他耐心的解释道。
“狮子吼,乃是佛门中至刚至强的不传之秘,一声清啸宛如天降雷霆,声闻数里,可令敌肝胆俱裂,心惊胆战,往往一声长啸便可使对手不战而败。”
“不过施主乃是心志坚毅之辈,即便是听到贫僧所发出的狮子吼后,也绝不可能达到不战而败的地步,但是由于猝不及防间心神受到震慑,所以动作间不免稍有迟缓,出现一丝停顿早已在贫僧意料之中。”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贫僧心中飞速的闪过所有应对之法,贫僧知道,施主也考虑到了手中霜天的锋利特性,而且施主并无伤人之意,所以最后定然是以霜天斩断白猿母子棍作为结尾,绝不会将宝剑袭向人身的其他要害之处。”
听到这里,凌轩不禁点了点头,看来觉空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
见到凌轩的样子,觉空脸上依然是那看穿一切的微笑,口中继续缓缓说道。
“所以,贫僧就想到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办法,那便是布下蓐收之阵,以蓐收之阵中的先天之气,附着在被你所攻击那名僧人的手中长棍之上,只需要他用手中长棍抵挡住霜天的攻势,那施主这番计划便只能无功而返。”
“佛门狮子吼虽然只让施主有了一瞬的停顿,可以说是稍纵即逝。但是由于我等十二人自幼便一起长大,所以彼此间早已心有灵犀,对我等来说,那一瞬间已经完全足够阵法的变换。”
看着凌轩脸上如今那恍然大悟的模样,觉空不忘做出最后的总结。
“其实施主的计划可以说是极其精妙,甚至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贫僧可以断言,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场合,换做任何一个对手,施主最后所刺出那如同雷霆震怒般的一剑,都绝对不可能被轻易抵挡。”
“但是,既是因为我等占据了十二都天大阵的优势,同时也是因为我等彼此间的默契非凡,所以施主的这一剑用在如今的处境之中,绝对没有任何一丝能够成功的机会。”
听到这里,凌轩终于清楚刚才自己那一剑为何会无功而返,不由得看向觉空态度低沉的说道。
“大师,不用对在下多做劝慰了,本就是在下技不如人,又何谈失算。”
觉空却摇了摇头,对凌轩认真的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妄自菲薄,其实贫僧刚才也只不过是险胜,若不是施主心存善念,只怕最终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凌轩听出觉空话里有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觉空也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对他认真的问道。
“敢问施主刚才可有伤人之意,若是蓐收之阵未成,那施主手中的霜天宝剑最终会刺往何处?”
凌轩态度严肃,对觉空认真的回答起来,看其言辞丝毫不似作伪。
“觉空大师,夜闯大相国寺本就是我等理亏在先,又怎敢做出伤人之举,刚才在下绝无伤人之意,即便蓐收之阵未成,在下也只不过会用霜天斩断白猿母子棍,随后便会收手后退,绝无半分虚言。”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激动,贫僧早已看出施主心存善念,自然愿意相信你的诚意。”
看得出来,觉空并没有怀疑凌轩所说,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凌轩解释起自己刚才所言。
“施主有所不知,这蓐收之阵虽然内蕴先天精金之气,神妙无比,但是却只能加持阵中的兵刃器械,对阵中之人本身并无任何加持效果。”^
“所以,在时间紧急之下,贫僧也只能选择赌一把施主的善念,若是施主刚才未将霜天斩向白猿母子棍,而是袭向了那名僧人身上其他的要害,那施主便绝不至于无功而返,甚至能够重创其人。”
“若是按照大师这般说法,刚才在下还真是输给了自己的善念。”
虽然此刻口中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像是抱怨,但是凌轩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不过,正所谓大丈夫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虽然因为担心主上的安全夜闯大相国寺,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主上目前已经遭遇不测,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与大相国寺有关,或许这只不过是别人引诱我们来此的阴谋。”
“所以,尽管如今双方互为敌对,但是在下出手间却绝不可能做出伤及诸位性命的举动,即便是因为落了下风,在下也绝无半句怨言。”
“不过,若是我家主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而且这意外与大相国寺有关,那凌轩便定然要为主上报仇雪恨,纵使会因此而粉身碎骨,凌轩也绝不可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