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快步走到乳娘的房门前,伸手轻轻抵住了门扉,轻声和乳娘说着话。
“乳娘,明日一早我还要进山一趟,估计得过上三两日才能回来,您不必为此担忧。”少君的声音透过门缝,缓缓地传进了乳娘的耳朵里。
屋内沉默片刻后,传来了乳娘略带沙哑的回应:“孩子,你尽管去忙,乳娘在家里一切安好。”
紧接着,乳娘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灶台上给你留了些热乎的饭菜,你多少吃一点再歇息。”
少君听闻此言,心头一暖。
他静静站在原地,直到听见房间内渐渐传来乳娘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心地走向灶台。
看着锅中温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肉粥,少君端起碗来,小口的慢慢喝完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立刻盘坐在床上,调息进入修炼状态,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窗前,映照出少君那张坚毅而专注的脸庞。
此时谢君廷和苏呦呦两人已经位于银嶂山脉里一处名为阴山的山脚下,两人早早进入空间,洗漱一番后,便在各自的偏殿中休息了。
在银嶂山脉静泉谷那幽深静谧之处,一座座树屋藏在茂密的林中。
屋内,花楹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身躯纹丝不动。
她双目紧闭,仿佛沉睡于一场无尽的梦魇之中,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飘摇不定。
只见她的嘴角以及周身各处,都沾染着因身体遭受重创而溢出的斑斑血迹。
尽管伤势如此严重,但令人惊奇的是,空中有浓郁的翠绿色生命气息正源源不断地向着她缓缓聚拢而来。
花楹后背上的衣衫已经碎裂,破布之下露出了肩胛骨处两道触目惊心的陈年旧疤。
这伤疤狰狞可怖,就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曾被硬生生地从她身上割舍而去。
花楹的睫毛微微颤动,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儿时的谢苍墨。
他带着受伤的她四处寻找医者,不辞辛劳地陪伴在她身旁,照顾她直至痊愈。
至于后背那道伤痕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她已然记不清了,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在谢苍墨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恢复的那段日子。
就在这时,花楹那微微睁开的双眼再次缓缓合上,她的手指轻轻动弹了几下,苍白的嘴唇也一张一合起来,虽然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但立于她身旁的谢苍墨却将她口中的“殿下”二字看得真真切切。
将再次昏迷的少女打横抱起,谢苍墨将人带进了房间内,待将人放好后,随行的医者快速上前查看伤势。
“务必将她治好,待她醒了给我传信。”
清冷的声音比凉如水的夜色还要冷,守在外面的两个黑衣人闻言恭敬的行了一礼应声称是。
瘦削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阴山脚下,空间内的谢君廷和苏呦呦正享用着早膳,吃饱喝足后,两人顿觉精力充沛,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待确认四周并无他人踪迹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现身于山脚。
此时,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格外舒畅。苏呦呦伸展着双臂,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禁感叹道:“哎呀,又是一个大晴天呢!”
《中级大陆灵世全览》记载,阴山山巅终年遭受雷霆之力的不断冲刷与洗礼,乃是整个银嶂山脉当中有可能产出珍贵雷击木的地方之一。
环顾起周围的环境,只见此处阳光明媚,绿树成荫,绿草如茵,一派生机勃勃、宁静祥和之景,丝毫没有受到雷霆肆虐过的痕迹。
苏呦呦皱起眉头道:“这周遭的模样,到处都是阳光普照,满目的绿色,怎么也不像那被雷霆之力摧残祸害的地方!”
谢君廷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苏呦呦的看法,但他紧接着又开口道:“尽管眼前所见与典籍中的描述有所出入,但既然书中如此记载,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之事。”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高耸入云的山顶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缓缓说道:“无论怎样,你我且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君廷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座看似平静的阴山山巅,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苏呦呦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跃而起,与谢君廷一同稳稳地落在了小白的后背上,他们缓缓升空,向着山顶飞去。
当距离山顶越来越近时,他们终于清晰地看到了山顶的奇特景象——整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