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是聋了吗?我说退婚,从今以后,我和陈夏儿,和你们陈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蓝青不耐烦道。
陈序心中顿感屈辱。
他本来在心理上居高临下,今日退婚之事,理应由他来提出。
现在竟然从这个废物蓝青口中听到了退婚。
陈夏儿听到退婚二字,一开始欣喜若狂。
转瞬间,便感到浑身不自在。
若是几日前,蓝青提出退婚,她定然欢喜。
但现在,她已经说服陈序退婚。
退婚二字,再从蓝青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一种羞辱。
“好啊。”陈序咬牙切齿,“你终于知道自己就是个废物,配不上夏儿了。好好好,从今往后,在外面不要再打着我陈家的旗号做事。你我再无瓜葛。”
蓝青心说,你这不有病吗?
我什么时候打着你们陈家的旗号做事了?
“陈家与我再无瓜葛,你们也记住了。”蓝青转身就走。
陈序一脸愤怒,久久消散不掉。
陈夏儿心头复杂,本该高兴的事,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就在这时,陈弘景回到了家中。
一脸的颓废之色。
“你怎么回事?哭丧个脸做什么?”陈序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陈弘景瞥了一眼陈夏儿,也来了脾气。
“还不是夏儿的未婚夫。”
“你说蓝青?他竟然敢去惹你?”陈序不解。
“他没有惹我,而是在诗会上惹了林元衡。”
“蓝青今日不是在诗会上颜面尽失,成为潜舟的笑话了吗?林元衡不是应该高兴?”陈夏儿忙道。
陈弘景沮丧的将诗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陈夏儿如遭雷击,目光呆滞。
“蓝青,诗会魁首?”
“不仅如此,还一百两卖了林公子一张座位。苏媚邀请他到春香楼听曲。”陈弘景垂头丧气道。
陈序呆愣愣半天:“诗会魁首……身上的文气定然不少……”
陈夏儿顿感不妙。
还没等她解释。
啪——
陈序一个耳光过来。
陈夏儿捂着脸,泪水连连。
“爹,你打她作甚?”陈弘景惊了。
“打她作甚?都是她,说蓝青蠢笨如猪,身上没有文气,一定会在诗会上出丑,我这才同意退婚。”
陈序面目狰狞。
啪——
又是一个耳光过去。
陈夏儿泪水都吓没了。
“退婚了?”陈弘景道。
“都是这个不孝女,破坏我陈家运势……”
陈家的鸡飞狗跳,蓝青并不知晓。
他到赌坊取了自己赢的钱便回家了。
蓝青离开后,赌坊顿时骂声一片。
将林元衡与陈弘景骂个狗血喷头。
许多人在这场赌局中都输了银子。
听说只有二人赢钱。
其中一人押了二两,是蓝青本人。
另外还有一人押了蓝青五百两。
一人骂骂咧咧半天:“呸,活该人家赢钱,蓝青这么邪门的注,都敢押。”
一群人垂头丧气片刻,接着骂林元衡。
……
诗会结束后,诗会上发生的事在潜州快速传播。
由于林元衡提前的大肆宣扬。
潜州每一个人都对结果都充满好奇。
可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某处酒楼大堂。
“什么?你说蓝青是魁首?”一人不可置信道。
“是啊。”
“当真?”
“这还有假?五百两银子蓝青已经收到了。”
众人无不唏嘘。
“不是说蓝青是蠢材吗?”
“传言嘛,真真假假,你瞧,蓝公子这不就证明了吗?之前那些人绝对是造谣。”
酒楼中有人是从诗会出来的。
他当众吟诵了蓝青的两首诗。
大堂中有读书人听得懂,立刻拍手称快。
有不识字的,四处打听:“怎么样?这诗如何?”
“妙极啊,蓝公子大才。”
“蓝公子绝对是我潜州最大的才子,我潜州何其有幸。”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