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殿下,钱渔已经在密室处理掉了。”一黑衣人道。
赵肆颔首,摆摆手,让人退下。
钱渔,让他在诗会上出尽了丑,没有再活在世上的必要。
赵肆脸上一片冰冷。
诗会的失利,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回王府的路上,他从百思不解,到逐渐清醒。
自己在晋地为何会才华横溢,到京师便不成了。
是因为,在晋地,自己就是天。
底下都是些吹捧之辈,自己这个才子有些言过其实。
想明白这些后,赵肆神情越发难看。
他原本诗会上一石三鸟的计划,一项都没有实现。
让赵悠出丑,变成了自己出丑。
拿到编书差事,肯定不会实现了。
而摘下白无玉的心,不用想,也不可能了。
“赵悠……蓝青……”赵肆咬牙切齿,双眸充满恨意。
这时,另外一人走进房中:“殿下。”
赵肆眉梢一动:“你到潜舟都查到了什么?”
“殿下,蓝青与诚王多年以来,在书院读书,一直备受打压。不过,自开春以来,就变了。蓝青先是获得潜州诗会魁首,随后又通过一女子获得了一家药堂。半年内娶了三妾,陛下还有将来赐婚的旨意。而之前一直欺凌诚王与蓝青之人,在蓝青他二人离开潜洲之前,非死即残。”
赵肆闻言,脸上一时晦暗不明。
“蓝青果然不简单,陛下赐婚是为何?”
“属下猜测,是因为复式记账法,户部这半年来用了新的记账法,而这方法就出自蓝青。”
赵肆震惊:“蓝青竟有这本事?这么大的事,舅舅怎么没有说过?”
“殿下,此事在户部虽然掀起波澜,但很少有人知晓这记账法出自什么人,是户部尚书沈潞牵的头。直到近日,蓝青逐渐被人熟知,此事才传开。”
赵肆手掌攥的咯吱作响。
“蓝青是个祸害……需尽早除掉,你明晚就让人去将他除掉……”
……
皇宫。
养心殿。
启国皇帝听到诗会结果,不由的一顿。
“竟是诚王胜了?和蓝青同为魁首?”
“是,陛下,诚王殿下的诗在这。”马持将一张誊抄的纸,恭敬送到启国皇帝手边。
启国皇帝看完,频频点头:“确实很好,蓝青的诗呢?”
“蓝青的在这。”
启国皇帝颔首:“不相上下。”
他脸上露出惊喜:“主持编书这差事,给诚王交代下去吧。另外,蓝青在刑部照磨所已经学的差不多,让他把照磨所的事务交出去,暂时帮诚王编书去。”
前一阵子,蓝青在照磨所发生的事,早有人禀告给启国皇帝。
马持迟疑:“那蓝青的官职,以及照磨所接替他的人选……”
“蓝青官职不变,接手他事务的人,由他自己定。”启国皇帝道。
马持将事情交代下去。
这时,一宦官进门禀报:“陛下,韶阳公主求见。”
“宣。”
启国皇帝让人搬来锦墩。
“天气渐凉,你身子可还好?是否需要休养一阵?”启国皇帝关切道。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大好,短期内不必再休养。”
启国皇帝点点头。
“儿臣回宫路上,看到京师众有流民出现,可是何地受了灾?”
启国皇帝叹了口气:“晋北一地水患,现在天气日渐寒冷,这些流民想必不好过,朕稍后命顺平府多开几个施粥处。”
韶阳公主面色凝重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儿臣在潜州时,蓝青的祥泰药堂常对乞丐流民施风寒药等平常用到的药品,如此可降低流民的死亡数量。祥泰药堂有许多奇特的药品,都是其他药堂所没有的。”
听韶阳公主说到蓝青的药,启国皇帝想起了祁王:“蓝青的药堂确实有他的奇特之处,祁王的伤,太医都无奈,蓝青的大夫却能治好。”
“前几日我去看望祁王叔,正遇到那位朱杉大夫去复诊。听他说,那种救了祁王叔的药,是蓝青研制的。”
启国皇帝一惊:“蓝青竟有如此高的医术?朕还以为是他药堂中大夫的手笔。”
“之前的救心丸,还有他药堂中其他奇奇怪怪的成药